“我练习了很久。”
顾寒山的眼泪印湿了向衡的制服,“可是他再也没回来。”
她再也没有机会,让父亲看看她的笑容。
向衡心疼得说不出话来,他收紧了手臂,将她揽得更紧。
她刚才是用了多大力气,才能对着一个她怀疑的人,那样笑出来。
她父亲都没见到的康复成果,她要在这样的情景里展现。
她要为她父亲讨回公道,她想说她能做到,她可以。
微笑对一般人来说轻而易举,对顾寒山却是里程碑式的意义。
她知道,她父亲知道,她的医生也知道。
可惜,那个说目标就是让她过上正常人生活的医生,被她一顿乱拳打乱了阵脚,脑子里估计忙着怎么圆场面,完全没反应过来。
“顾寒山。”
向衡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只能唤她的名字。
寒山、寒山,那是她爸爸为了鼓励她而改的名字。
而她也真的了不起。
“你笑得真好看。”
向衡道,“你爸爸会为你骄傲的。”
她当然懂得感情。
向衡觉得不该怀疑。
没有感情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爸爸坚持到现在。
她孤身一个人,在一个她深度怀疑、危机四伏的环境里,寻找机会,寻找帮助,坚持到了现在。
虽然他不是医生,但他也会觉得,不会再有第二个顾寒山了。
这世上独一无二。
向衡抱紧她,轻轻抚摸她的头。
顾寒山渐渐安静下来,她耳朵下面正是向衡的胸膛,她听到了“咚咚咚”
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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