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房内只剩下燕荣桢和刑老将军两个人。
知道九皇子已然清醒了过来,刑天逸开口道:“想必殿下已经知道自己的情况了,这个孩子留不留全凭殿下的意思,但是傅远,我断不会再让他回到你身边。”
“刑天逸!”
帐中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刑天逸仿佛能从中看到两道寒光,像剑一般扎到自己身上,若是旁人在如此威压之下,怕是早就跪地讨饶了,然他刑天逸是谁,当年单刀赴会平定西北他从未惧过,遑论九皇子于他而言还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小辈。
刑天逸非但不怯,反倒还能轻笑一声,“我知道殿下此时恨我,可殿下也知道,你动不了我,还不如先好好想想,肚子里的孩子该何去何从。”
语毕,内里沉默了,就在刑天逸快要失去耐性的时候,燕荣桢的声音才又响了起来,“本王有孕的事情,只希望将军在外头,不要多嘴为妙。”
闻言,刑天逸双眸一转,暗道九皇子这意思,竟是想留下腹中胎儿不成?不过这事他本就没有置喙的理由,皇子相争他也不想趟这个浑水,复而点头答应了下来,“当然,我刑天逸不是没事找事的人,只希望日后解甲归田,平淡的过完此生便好。”
“平淡?”
燕荣桢冷笑,“将军若真的能够安分守己,就不会帮着傅远来设计本王。”
“不然。”
刑天逸否认道:“是殿下您,棋差一着啊。”
“放肆!”
话音刚落,帘帐倏然吹起一角,刑天逸面色一凛,只觉一道浑厚的掌风毫不留情的朝他袭来,他忙侧身而避,身后那足有半米高的玉兰盆景登时发出轰隆一声巨响,顷刻化为了碎片。
想不到九皇子在这般脆弱的情况下还有如此功力,刑天逸后退一步,做出防守的姿态,却见帐中的人却已手捂腹部,无力的躺下了。
唇边扬起嘲讽的笑意,刑天逸道:“九皇子胎息未稳,还是不要轻易动怒为妙。”
燕荣桢咬紧牙关,强忍着腹中传来的剧痛,他攥紧了身上的锦被,巴不得一掌将腹中那碍事的胎儿揉个稀碎,可偏偏临到之时,他又狠不下心来,想起那道心念的身影,只觉得比起身上的疼痛,心上更甚。
透过帘帐看到刑天逸准备离去的背影,直言道:“本王不会放弃,叔叔可以好好看看,本王是如何踩过皇兄们的尸体,荣登大典。”
刑天逸脚步一顿,“那老夫,就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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