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枕在他手臂上,一直睡不着。
我哥抵着我的脑袋,呼吸均匀,可频率与熟睡时的完全不同。
“哥,对不起。”
他说不要对不起,要解决问题。
可我想不到办法解决,他恐怕也是,许久之后只说了一句慢慢来吧。
气氛再次陷入沉默。
阒寂中,我悄悄亲吻他的胸口,把吻幻想成螺丝钉牢牢地旋入他的心脏,要是取出就会红浆飞溅、血肉模糊,让这场旖旎的梦不至尽头。
第33章
回校后,上美学和鉴赏课时,靳士柳依旧是文质彬彬,讲课幽默风趣,若非亲眼所见,根本无法通过那张温和优雅的脸联想到他靡乱的私生活。
只是几乎每一节课,他都会刻意地叫我起来回答问题。
连点名表都不看,直接喊出我的名字,让我表述对某些作品看法。
然而回答后,他并不会评价我的答案,只是笑笑便让我坐下。
我猜他是在提醒甚至警告我,别把他和女学生约会事讲出去。
但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先不论我没有实质证据,即便有,他有权有势而我不过一个学生,他要把我捻死不过动动手指的事,我还没有蠢到用鸡蛋碰石头。
毕竟曾经尝试过,结果很烂。
周五晚,因为我哥说要晚点才回家,于是我又留在画室练习,天暗仍未离开。
好像,只有画画时,脑子里的凌卓才能消停一会儿。
“吱吖——”
寂静被打破,有人走进画室。
我以为是同学,没管,继续沾着水粉颜料在纸上铺色。
“凌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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