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候人道:“也是难为你了,只是你不设防,又是个心软脸又软的,往后若曾嬷嬷又平白来找你,你只管让人叫胡前程。”
桑柔心思虽浅白,但也不是没眼色的,且又是伺候衡候人多年的人,自然便听出不对味来了,些许不安地福了福答应了“是”
,又小心问道:“可是方才奴婢不小心提起了太子爷,让曾嬷嬷想起什么了?”
衡候人携上桑柔局促不安的手,说道:“那你说说,你与曾嬷嬷都是怎么说的?”
桑柔不敢隐瞒,便一字不差的都说了。
衡候人听了,松开桑柔的手,轻叹道:“桑柔可是觉得,孤还是从前小时的样子,无知又无识,只能任人摆布的?”
桑柔一头跪下,磕得“咚”
响,回道:“奴婢是再没那样想过的。
只是外头不比宫里,奴婢唯恐太子爷吃亏,这才多虑了。”
衡候人道:“就算你是信不过宫外的人,还信不过孤吗?孤在你心里,就是个识人不清的?”
桑柔再忍耐不住落泪,告罪道:“是奴婢僭越了,还请太子爷责罚。”
衡候人看着桑柔无措又可怜的样子,再想起小时她对自己拼死的保护,他又软了一颗心,扶起桑柔说道:“你也是为了孤着想,只是有些事你也不过知道的是头尾,日后万不可再胡乱忖度了。”
桑柔答应“是”
,衡候人便让她去稍是盥洗理妆了。
待桑柔走后,衡候人揉揉太阳穴,招来佘守义说道:“桑柔虽然说得掐头去尾,但其实也不难琢磨,只要稍加揣摩,迟早也能找出虞妹妹来。”
佘守义迟疑道:“依老奴说,这般一来,对太子爷来说也无甚不好。
只要借皇上的手打压一番诚国公后,太子爷再雪中送炭地把诚国公拉拢过来,为太子爷所用,岂不更好?”
衡候人摇头道:“孤也曾如此想过,只是在父皇归朝前,此举利大于弊。
孤到底势单力薄了,若这时候明目张胆地拉拢了诚国公,只会让皇叔对孤越发的警惕,让孤再难有私底下行事的余地了,得不偿失。
故而,就算是要拉拢,也只能私底下暗暗行事,绝不能闹到明面上来。”
佘守义又说道:“可就算是太上皇归朝了,那些个太上皇的旧臣当真就能重新归附?”
其实衡候人也不敢说一定都会,所以他也答不上来佘守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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