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女儿忐忑不安,姜柔顾忌着没再往下说,转而道,“反正那些败类我一个都不想见,到时候你去和他们谈。”
她对姜鹤远放过那些人一马颇有怨言,但她习惯了别人帮她做决定,何况这人还是自己最可靠的弟弟。
一想到小人难缠,要这么闹下去,难保那男人再次缠上如如,不如早点断个干净,她心里也踏实一点,也就任他去了。
姜柔动作不停,将苹果围成圈摆在盘子里插上牙签,去卫生间洗手。
周如如见姜柔走了,小心翼翼地问姜鹤远:“小舅舅,后天钱鑫也过来吗?”
这个外甥女冥顽不灵,为免她继续问下去,他只得敷衍道:“不知道。”
周如如面带哀求:“小舅舅……我不信他骗我,我要见他,你让他来和我说清楚。”
姜鹤远不为所动,有心想训她两句,不明白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周如如刚恢复了些精神,脑海里全是那日和猪妹的对话。
因为记忆轻微受损,许多细节都记不清了,只是那股强烈的刺激尚且留在脑内,令她心乱如麻。
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想着自己一定要相信钱鑫,一时却又害怕他是真的骗了自己。
心里天平两头倾斜,晃得她整日患得患失,又惶惑又焦虑,迫不及待想找钱鑫讨一个说法。
最令她痛苦的是,所有人都觉得她疯了,没人看得起她的爱情,包括一向疼爱她的母亲。
每次她对姜柔提出想见钱鑫时,姜柔总会给她一个不可理喻的眼神,现在这种眼神又出现在了小舅舅身上。
人生如此孤独,没人能懂她。
周如如正是心性敏感的时期,见姜鹤远闭口不谈,刹那间悲从中来,冲昏了她的理智,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豁出去不管不顾地说:“我一定要见他,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周如如在姜鹤远印象中一向是斯文腼腆的,如今见她小小年纪就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领,将母女两人安抚妥当,姜鹤远才掏出手机,屏幕上全是何雍的未接来电,他连忙回过去:“我马上就来。”
前两日和何雍这些老友约了饭,这边一忙,差点把这事儿忘个干净。
电话那头很热闹:“快点啊,就差你了。”
姜鹤远和姜柔交代了几句,匆匆赶到饭店。
一推开包厢,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他身上,何雍朝他招手:“鹤远,这里!”
他们订了饭店里最大的豪包,里面约莫能有二十来人。
屋内厅堂满座,灯光烁亮,电视里的音乐声活泼轻快,笑语喧哗,姜鹤远没想到里面会有这么多人,大家纷纷和他打招呼,只是毕业多年,有的脸已十分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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