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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暮苔起了身:“怎么了?”
“斛律大哥让我来找你,他说你伤未好,早点休息不要感了风寒……”
朝露有些讪讪,真奇怪,之前的斛律大哥也是如此,神态怎么看怎么奇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向沉稳的两个人同时变了样?朝露看着大哥的表情,却怎么也不敢问出口,只是为着大哥那份莫名的凌厉而感到伤痛。
秦暮苔怔怔坐着,原以为已经冻僵了的心居然一绞。
既然一切已成定局,你又何必再作这关心之态呢?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秦暮苔眼中又是平静无波,拍了拍身边的地,朝朝露说道:“你也下来坐会儿吧。”
朝露犹豫片刻,终于也下了马,坐到兄长身旁。
秦暮苔又躺了下来,朝露迟疑了一会儿,终于未再劝阻,脱下了外袍给兄长盖上后,自己也躺了下去。
结果,劝人回去的人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了。
昨夜那一原的晚霜早已化为露水,无迹可寻。
朝露揉着眼睛,才看到兄长一人独坐在十余步开外,神色怔怔,竟有几分凄然。
一时之间,朝露作声不得。
秦暮苔见他醒了,振作了神色,淡淡道:“我们走吧。”
朝露慢了半拍才应道“哦”
,刚想牵马走时,却听到兄长说道:“不是这个方向,我们回中原。”
朝露大奇,张嘴欲问,见了兄长的眼神,却再也不敢开口。
兄弟连心,秦暮苔再淡然,也骗不了朝露的眼睛。
朝露再不多问,只点头上马。
行到午时,两人终于消受不了,要寻处游牧民休息。
毕竟决定仓促,他们即未准备水,也未准备粮食。
秦暮苔这时才明白自己一时气怒,却累了朝露。
歉意看向弟弟,弟弟却只摆手,不以为意。
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处牧民的炊烟,行将过去,却见那十余户牧民神情惊惶,竟欲搬走。
秦暮苔大奇,赶马而去,远远地对着更加害怕的牧民叫道:“我们是迷路的人,不是强盗也不是匪徒,请问能不能讨一杯水喝?”
这样一说,牧民的惊恐之色才稍减。
等入了牧民的帐篷,一个看来是首领的汉子说道:“我们原道是中原来的官兵,刚才才那么害怕,实在是不好意思。”
秦暮苔一愣,旁边的弟弟早已经开口问道:“怎么?你们见过中原的官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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