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查探过井内情况,离开之前重新洗过的结界。
也就是说,我离开之后,只有你和另外一个人来过,那人还在你之后,你看见了她。”
韩遂人不在此,却犹如亲见,样样都瞒不过他的眼。
“是甘樱月,她刚才来过,像是要找什么。
可她也接近不了井台。
我让水魄绕圈出去使了个调虎离山,吸引她的注意力,她不敢久留便走了,而你正好出现了。”
夕霜一口气说完,挑衅般看着韩遂,“你应该不是从这口井里走的,却从这里回来,说明什么!
水源通外面,那你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找到了,和我预料的大致相同,”
韩遂没有隐瞒,如实告诉了她。
他的确是从院门出去,当时由于茹娘落水,甘家水源遭到破坏,人人一筹莫展。
韩遂特意询问过白衡齐,水源的源头是否在甘家之外,等到确定答案后,他跟着地下水源一路走,一路寻找源头确切位置。
终于,没有估算错误,也没有白跑这一次。
“源头在哪里,离这里可远?”
夕霜见过他叫遁形而去,即便再远,应该也不成问题。
“不算太远,就在镜泊湖的旁边。”
韩遂见夕霜的眼睛猛得睁大,知道她想到了答案,“甘家的水源,取自镜泊湖,所以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潜入湖底。”
夕霜紧张地问道:“镜泊湖水极深的,水底还有会偷袭的水中生物,你一个人就下去打捞了!”
“不用打捞,我让它自己出来了。”
韩遂示意夕霜退后一步,然后单手按住了地上的草坪。
方才还生气勃勃一片,绿幽幽的草坪,一下子枯黄。
夕霜眼睁睁看着,这不是哭枯,是生命力被抽走了,韩遂找到的究竟是什么玩意!
等到韩遂把手掌挪移开,夕霜见到地上有一颗珠子,不过她的拇指大小,发出一种,说不出来什么颜色的光晕。
不仅如此,鼻端又闻到一种奇怪的香味。
她努力眨了几次眼,却是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我孤陋寡闻的,实在看不出这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茹娘把自己藏在井里,变成了尸体,你还记得她的话吗?她说有人在暗中操控她,迫使她显出原型,迫使她污染了整个水源。
可你看看她的修为,像是容易被人操控的吗?”
能够轻易地在活尸与普通人,两种形态之间无缝切换,这种本事,就连韩遂也是,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如果是这样的话,茹娘所说的那些十多年没有离开过甘家,这一类的话,全部都成了谎言。
她一直有自行出入甘家,可院内院外这么多双眼睛,防不胜防。
那么唯一的通道,应该就是这口井,她通过井水,来到镜泊湖边,与其他人碰头。
这人,又会是谁呢。
?茹娘万般委屈说出自己的难处,因为身体情况无法离开甘家的滋养。
许多年来,既没有回去找过孩子,?没有去看一看,尉迟酒的现状。
果然是行尸走肉,没有一颗真正的心,才会这样。
夕霜对茹娘的印象再次下跌:“你可知她现在同白衡齐在一起,她自告奋勇找到甘望梅说自己能够看到谁沾染了尸毒,并且在其彻底爆发之前,可以救治,其实呢……“”
其实是想看看甘家到底有多少底子,这样一来,甘望梅必然让白衡齐把所有的弟子全部召唤出来,足以让茹娘过目数个清楚。
你以为甘家家主会这么傻吗,我从来不曾看清过离驭圃的任何一人,包括你刚才很吃惊看到的甘樱月。”
韩遂顺理成章地握住了夕霜的手腕,带着她往前走,“这个院子里什么都没了,以后你也不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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