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见她着急进屋,和身旁的宫女不由对视一笑,随后低低道:“可怎么就没捏死她。”
“不捏死,也吓她个半死。”
那个宫女低低一句。
两人再次相视而笑,随后笑着走了。
金乌高悬,风吹着翠绿的柳枝,轻轻地晃动在窗前,箫晏放下御笔,一双冷峻的眸微微抬起,朝着地上跪着的太医问道:“惊吓病?”
地上的太医忙道:“脉象浮乱,的确是受惊吓所致。”
“德阳宫可有说旁的?”
箫晏再次拿起御笔,目光落在折子上,语气有些轻描淡写。
“微臣问了几句,也不知那两个宫女是可以遮瞒,还是旁的……只是强调魏娘娘跌倒在宫门外。”
太医一字一句,如实禀告给箫晏。
“遮瞒……”
箫晏眉尾微微一挑,随后朝着太医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太医听了,忙躬身下去了。
箫晏扫了一眼手里的折子,后宫这些争宠手段,他见得太多了,大半夜的去了梅心苑受惊吓,大清早的跌在宫门外,手段太浅薄,太刻意。
在他心中,对魏莺莺此桩,的确是起了疑心的。
箫晏勾勾唇,冷笑一声,她进宫没几日,倒是也学会了唱这出儿。
目光再次落在折子上,折子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忽然就成了那德阳宫小妮子的脸,苍白的……病着的……脆弱的……
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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