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奇道:“你白日无事还要摆摊卖经书,又要温书,哪里能有时间静下心来给画上色?你这三心两意的态度可要不得!”
卢方义面上闪现一丝窘迫:“离来年二月的会试只有五个多月,我得筹措盘缠……有些学子都已提前上京了……”
芸娘眉头一蹙,立刻问道:“上京路上要多久?盘缠几何?”
卢方义道:“如若乘船也不过十来日,可要乘车时日便久了,多达二个月也是有的。
我们江宁地处南边,河面结冰晚,北地的河面十月中下旬便已结了冰。
举子们总要在十月到达京城。
可到的早,在京城住的久,这花销就大了。
再加上中了会试还要等待殿试,又是一笔支出。
如此算下来,路费以及在京里的开销,至少也得这个数。”
卢方义向芸娘举起一个巴掌。
“五十两?”
寒门子弟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攒五十两,这还考的起恩科吗?
“你现下攒了多少?”
她问他。
他面上又是一窘:“二十两……”
这可缺了一大半。
芸娘忖了忖,刚要开口,一直未说话的赵蕊儿已经抢了她的台词:“不若我为先生出余下的三十两,可行?”
卢方义臊的一片通红。
读书人的骨气令他万分不愿受人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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