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泉水很快漫上,包裹全身的热度舒缓了他疲惫的筋脉,他舒服地眯起眼,倚在池边,长长地叹一声气。
毒王宴设在中午那会儿,还有点时间,容他最后闲暇一阵子。
到那时,最大的问题,恐怕就是如何才能接近上等席的君自心。
毒王宴真正邀请的上宾,与跟随上宾一同前来的普通人,身份悬殊,自然分席而坐。
就连他泡的这口由珍稀……草药熏泡的温泉,其实都规矩着,只有上宾才能进入。
但在那暗藏阴谋的宴席之上,如果他乖乖待在二等席,恐怕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重演。
……必须去上等席。
这个主意并不是他(捉虫)寄无忧匆匆从澡堂出来后,就回府藏身在宴厅的屋檐之上,观察着毒王宅邸中的每一丝可见的变化。
彩壁长廊中,侍女们行色匆匆,布置着华丽明亮的宴厅。
寄无忧看着看着,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刚刚在温泉旁打中柳生的松果,肯定是阿月丢过来的,但阿月为何会在那儿?总不可能是来看他洗澡的。
虽然少年的个头早已长得比他还高,但寄无忧总以为阿月还是个孩子。
就算有一天,自己那俩师兄成了一对恩爱道侣,阿月都不可能会偷看他洗澡的。
练剑时凑巧路过的?这倒是有可能。
而他烦恼的对象,此刻的心情也不算好。
寄无忧猜的不错,楚九渊确实只是无意间路过。
他想起师父方才说的温泉,便跃上一根树杈,向那儿多看了几眼。
没想到这无意一瞥,恰好就瞥见了寄无忧,与一个放肆搂他的陌生男子。
寄无忧几乎浑身赤裸,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纯白浴巾,打湿的长发被他撩至脑后,没入水下的躯体随着涟漪荡漾朦胧,若不是他对自己心性与定力有信心,否则普通人见了,定会觉得血脉偾张,难以自持。
他本无意窥探,但那出现在师父身边的男子实在不知廉耻,居然连一条遮羞布都没有,就搂着青年搭讪起来。
他心中大为震惊——自己总是师父身边最近的人,还从未见过有别人敢这样亲密放肆地对他。
楚九渊还以为他会发怒,但师父却一点儿不反抗,和那男子聊起天来,叫他的情绪愈发升温起来。
他虽不悦,却仍是继续看了下去,直到那男子变本加厉,想要去拉师父的浴巾,他才克制不住愤怒,随手摘下一颗松果,径直砸下男子胡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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