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霜被唬得话也不敢说了。
他不知道路听琴现在的身体状况,满脑子都是最坏的想象。
他平复了好久气息,用自己最平稳的声音对路听琴说道:“弟子无意违抗师尊的任何意愿。
弟子已知师尊的苦心,恳求师尊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报答师尊的恩情。”
“没什么恩情。”
路听琴探出手,一截白皙纤细的腕子从里衣中露出来,颤巍巍地往上空伸着。
重霜咚地一声半跪在榻前,护住路听琴的手引到自己的头顶。
路听琴失笑,“……重霜,我想摸你的脸。
你这是什么姿势?”
重霜面上满是泪痕,“师尊,弟子回来的匆忙,脸上有尘土,改日再摸吧。”
重霜捧着路听琴的手背放回被褥中盖好,凑到路听琴的耳边继续回答道,“我刚才是半跪在榻边,化形后我长高了,半跪时就是师尊方才摸到的高度。”
这是重霜路听琴与重霜没说几句话,体力不支陷入沉眠。
先前他睡得不好,昏沉的睡梦中总被一片黑雾侵扰,他梦到纷乱的碎语、绝望的哭嚎和血光,等进入浅眠,又容易被心口的隐痛惊醒。
说是醒了,眼皮千斤重,提不起劲头,往往疲惫着再度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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