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蝉独自沿着木梯往游船上走。
少年人和宸娘她们一起目送她离开之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递给宸娘。
宸娘没有接,只是看着他。
端木与细砂也满是敌意地斜视他。
她们虽然对宸娘为了这些物资就让青蝉孤身涉险十分不满,可罪魁祸首是谁她们还是分辨得清的。
那少年人徜徉在绵绵不断的锋利眼刀里,也不觉得不自在,反而轻松地耸了耸肩:“这是我家公子的意思,她买下刚才那位姑娘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端木陡然拔高音量,不能置信地反问道。
少年人:“我说,我家公子买下刚才那位姑娘了。”
“你、你们跟强盗有什么区别!”
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细砂气得满脸通红,她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拍落那个香囊,指着少年人鼻子大骂道:“你们算什么东西!
你说买我们就会卖吗?端木!
走!
我们这就把青蝉接回来!”
香囊里的东西掉出来,乃是一枚古朴的令牌,雕着云纹,云纹中央,刻了一个龙飞凤舞的“越”
字。
少年人急忙捡起令牌,捧在手中擦了擦,满口责备:“越家历经百年风雨,发展至今已是权倾朝野,公子这一支更是真正的富可敌国——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小民,知不知道得到这样一枚令牌意味着什么!
?”
“我管你什么越家什么百年声誉!
我只知道青蝉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买卖的货物!”
细砂撞开那少年人,大踏步往前走。
少年人身后的家丁挺起胸膛挡住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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