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现在会对江米米说:“江米米,你不是当事人,也不能百分之百地断定,换做是你就不会连累河茉丽。”
“我现在惊讶的不是你过去的所作所为,而是在这样的悲剧面前,你也已经可以无动于衷地说出这番话来。”
江米米回答的时候,冷静得近乎出奇,“至少我会在事情走到那一步之前,就和他们拼命,而你却害怕毁了已经得到的一切。”
俩人在“光明女神”
冰冷的目光中沉默对峙,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上船的?”
“当然有介绍人。”
那既然萧末法没有“船票”
,她却怎么成为了例外。
江米米反复思忖,把黎攸言留下的疑点连成一条线,脑海里突然就蹦出一个名字:谢棋楷——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她和黎攸言才能登上这座游轮的?“这里还有不同种类的游戏房,如果觉得单纯的赌博你应付不了,可以试试那里的‘游戏’。
江米米,自从我认识你,你一向对自己的人生和如何做人感到很自信,但等哪一天,现实摧毁你的时候,才更有趣。”
江米米不得不承认,她为对方话语之间隐约的以牙还牙感到害怕,根本不敢随意去任何地方。
在泳池坐了一会,她一个人去最近的西餐厅,味如嚼蜡地吃完一整份牛排,再随着根本不认识的两位外国女人来到一处宽敞的娱乐场所。
各式各样的赌博机器,有最常见的老虎机、柏青哥…还有她甚至叫不出名字的,而荷官们看来都是极其专业,这点毋庸置疑。
江米米捏着房卡的手心有点潮湿,她默默站在五光十色的赌博机面前,心里想着最坏的打算无非是扔二百万进去打水漂,然后,呆在这地方就当度过一个可笑的假期。
但随后她发现,所有电脑的倍率都很低,真正来船上赌博的客人与客人之间,他们才是一掷千金。
“你知道这东西怎么玩吗?”
“就按一下按钮,有什么不会的。”
江米米说完,听见这声音让她觉得耳熟,等再扭头去看,一双眼睛不自觉地瞪大,呼吸似乎也在这一刻滞住。
“你怎么上来的?你居然上来了?”
男人面色如常:“我打劫了别人的船票。”
“……”
她突然就不想知道究竟他是怎么做到的,而实际上萧末法确实用了一些不正当的手段,但庆幸的是“船票”
并没有与持有者进行绑定,他才得以从本应上船的女明星那儿“顺”
来入场券。
他任何时候都好像是如此高大威武,吝啬言语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刚下班的秘密工作者,而眼睛里的东西是锐利的但又很温暖。
俩人离开压抑的地点,去这一层的甲板吹风,因为有了这男人在身侧,她瞬间就不用再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和赌局,然而,江米米尚来不及说话,对音乐的敏感度让她清晰地听见在不远处的酒吧,那位正在表演的女歌手低声唱的是什么——“there’saroowherethelightwontfdyou在被光明遗弃的国度holdghandswhilethewallsetublgdown世界崩塌时我们紧握双手whentheydoillberightbehdyou他们行动时我会站在你的阵线gdwevealostadeit接近成功的欢愉sadtheyhadtofadeit功败垂成的哀伤everybodywantstoruletheworld世人皆想掌控天下……”
几乎这船上的所有人都沉浸在他们的世界里,发泄、兴奋、放肆地享受一切,此刻听见这歌声的大概不胜寥寥,江米米却露出一个笑容,用手捋着被海风吹拂的秀发,萧末法忽然问:“你笑什么。”
“洛德版本的这首歌,果然更适合现在的气氛。”
他挑了挑眉,也侧耳听了几段,当听到“我所渴望的,我所忏悔的,驱使我下定决心,极尽自由与欢乐,人世苦短”
顿时也觉得真是无比贴切的讽刺。
“我一直以为是我不懂这个世界,如今来到这个地方,更加觉得所有的事情都不尽如人意。
但没关系,我不会觉得沮丧。”
江米米轻轻地说着,看向一望无际的远方,此刻除了黑暗,连零星的灯火也没有,“在体育场办‘领袖之光’演唱会的时候,那么大的会场都被暖黄色的荧光棒给点亮了,我以为看不到这样的场景。
但既然有人懂我们的歌,不论几百个、几千个,都说明这也是一种认同。”
海风毕竟是有些大,江米米不多时就感到冷了,萧末法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她凝望眼前无垠的大海与翻滚的波涛,他忽然发现这“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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