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浣一瞥甄真,下巴一抬,不屑地冷笑:“我不跟蠢货说话。”
甄真微微一笑:“那没事,我恰恰相反。”
明浣一听,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气得脸都白了:“你、你敢骂我?”
甄真悠悠道:“外头的人都在看笑话呢,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我看那些人最好是事闹得越大越好,巴不得黄总管一来,把咱们一窝端了,回头他们就能把自己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婆弄进来顶你们的缺了。”
此话一出,另外两个人都呆了一呆,就像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登时清醒了过来。
茯苓院的两位姑奶奶,自那以后数日都没有再生过事。
不仅如此,这二人待甄真的态度竟都好了许多。
尤其明浣,从前连个正眼都不会给她的,如今在屋里头待着,竟还会主动与她说两句话,实在是稀奇。
不过,轻松太平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张府就迎来了两位贵客。
据说张老夫人最近甚感无聊,因而特意把自己亲戚家的两位表姑娘请到府中小住。
两位表小姐,可说是各有千秋。
年长些的那位长于书香世家,姓郭,名芳霖,年方十六,知书达理,气质文雅。
另一位叫秦可寅,是张府的常客,年方十五就已生得明艳动人,性子又娇憨可喜,素来得老夫人宠爱。
有趣的是,此二女非但迥然不同,相互之间还并不相识。
她们到府是客,住的自然是张府的客院,虽说二人各自都有贴身丫鬟,却也还需要有下人在屋里伺候。
如此,甄真就被派去伺候郭姑娘,而香银则给派去伺候秦姑娘。
郭芳霖性情温和,平素起居也简单随意,不必甄真如何费心伺候。
可另一位就不同了,非但要每晚都香汤沐浴,所有的衣裳,不论穿没穿过,夜里都要香薰一回,可苦了小香银。
甄真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秦可寅的外祖家是商贾,腰缠万贯,家底丰厚,所以她自幼就是如此养尊处优,比宫中的妃子公主也不差。
相比之下,郭芳霖就显得有些简素了。
不过,郭芳霖虽不是娇生惯养,却斯文大方,一点也不小家子气。
那秦可寅呢,虽然有些娇里娇气,却也不娇纵任性,反倒很有些天真烂漫。
她们在府中,几乎每日都要去琳琅轩陪老夫人说话。
甄真和香银不能跟着去,却也听其他下人说起老夫人这几日是日日眉开眼笑,显而易见地心情大好。
平素,首辅府没什么蜚短流长,是非甚少。
如今来了两位年纪相仿的表小姐,有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就连府里的下人都免不了要在暗中将此二女放在一处,较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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