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常从柜子里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跪在李越的身后，开始给李越擦头发。
“头发不擦干睡觉容易头痛，”
付常温言叮嘱，“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以为没事，等你老了就知道其中的利害了。”
他的动作轻柔细致，言语温柔，头皮被摩擦的很舒服，让李越不自觉的就沉溺其中。
“好了，”
付常笑了一下，“睡觉吧。”
李越躺在被窝里，望着天花板发呆。
金主居然背对着他睡觉，这定力是不是太好了一些？难道说是自己对他没有吸引力？不至于吧，他对自己的身材还是超级有信心的。
李越把手放在了睡裤边上，动作了几下，折腾的动静有些大，付常有点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去开墙壁上的壁灯，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怎么了？”
李越一咬牙，掀开被子，大喇喇的躺在床上，睡裤被他自己脱到了膝盖，为了充分显示出这条内裤的优势，他还翻了个身，拿后头对着付常。
付常还有点儿不太清醒，困惑的眨了眨眼。
后头的人半天都没有反应，李越心情忐忑的转过身，只看到付常头靠在床头，脑袋一点一点，好像是再次睡着了。
李越：……李越摇了摇付常：“喂。”
付常从睡意中惊醒，擦了擦眼睛：“怎么了？”
李越气结。
付常这才把目光投到李越下头的装束上，面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的复杂。
他看了半天，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问：“不勒吗？”
李越下意识的回答：“勒。”
付常失笑出声，揉了一把李越毛绒绒的脑袋：“很晚了，睡觉吧。”
李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儿脸红。
说完这句话，付常将被李越掀开的被子重新掖好，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留下李越一个人在黑夜中思考金主此举到底是何意。
因为太困了，所以折腾不动了？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付常觉得，这个小学弟的脑子里装满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今天好不容易休假，他半躺在沙发上看报纸，小家伙在屋子里已经转悠了好几圈儿了。
老实说，付常根本不缺帮助李越奶奶的那一点儿钱，每年他也拿了不少钱出去做慈善，李越这个孩子，他也从他们系主任那里了解过了情况，是一个成绩非常优秀的学生。
这样的年轻人，付常从来不吝惜于帮忙。
只不过这个小学弟好像有一种格外的坚持，不愿意接受单方面的帮助，一定要回报些什么。
不说他向来不愿意和直男有感情上的拉扯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个零。
付常想起之前李越穿的那条内裤，忍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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