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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伯娘孙子都会打酱油了,一提起老郭家那个上吊的闺女就叹气,说是白瞎那么好一个人,摊上老郭头当爹。”
燕萍用这样一句话来做结尾。
这显然不是一个适合下饭的故事,饭桌上的众人多少都有些味同嚼蜡,除了连玉。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看那个蝲蝲蛄精神头还挺足的呢,再活个一二十年怕也不成问题。”
说到这里连玉忽然一顿,转头问燕萍:“你说他好吃懒做,那他这些年靠啥活着呢?”
“靠他那个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媳妇儿呗!”
提起这个燕萍气得饭都吃不下,咕嘟咕嘟大口喝了两口奶茶,接着说道:“他媳妇儿能干,种地、养鸡、养猪啥啥都会,猫冬的时候还从纺织厂接手工活在家做,一天到晚没个闲的时候。”
连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媳妇图啥啊?闺女让蝲蝲蛄给逼死了,儿子给逼跑了,就这样还跟他过?”
“这个我知道。”
卢月平平淡淡接过话来,“听我姥姥说,老郭头的媳妇是解放前他用两担糜子从一伙闯关东的人手里换的,老郭头喝多了打媳妇就说她是用粮食换来的牲口。”
卢月的姥姥家就在老郭头家后边住,这么多年没少看他们家唱戏。
一直默默听故事的邓玉梅这时忽然开口说道:“所以说女人还是得有娘家,蝲蝲蛄的媳妇要是有娘家人能任他这么欺负还跟他过?”
“也不一定,”
连心想了想才开口,“娘家人再怎么给撑腰,她自己立不起来也没用。”
燕萍大掌一拍饭桌,“可不咋地!”
她神神秘秘小声对众人说道:“就咱们餐厅的房东,小时候受过蝲蝲蛄媳妇的恩惠,好像是偷着给过他饽饽吃。”
“后来他当兵回来有一回碰上蝲蝲蛄喝多了往死里揍他媳妇,他就帮着揍回去。
你们猜怎么着?”
燕萍卖了一个关子,看见众人都心急地望向她才满足地继续说道:“蝲蝲蛄媳妇抱着他的腰让他赶紧走,别再把蝲蝲蛄打死了。”
“哎……”
饭桌上的大伙不约而同发出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我要是她,不用谁撑腰,我自己就能把蝲蝲蛄打的服服帖帖的!”
连玉发狠用筷子戳米粒,一股子恨不得立刻跑出去揍人的架势。
连心听见自己妹子这话不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怼她,心说蝲蝲蛄再不济也是个老爷们儿,你还没个豆儿高呢就敢放大话跟人家比划了,可真有能耐。
她从自己餐盘里挑了两块五花肉给连玉,催她快点吃,“多吃快长,你不是还要长到一米七呢吗?”
满以为连玉最在意的身高问题能吸引她的注意力,谁知这丫头这会儿全部的心思都在蝲蝲蛄身上,叼着肉还不忘问卢月:“你刚才说蝲蝲蛄还会回来卖惨?”
卢月点头,说道:“嗯,全村上下没上过他当的人家少有,他就会那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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