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茵被她的举动吓得缩了一下,才道:“确实是我绣的。”
说着将荷囊解下来,递了过去。
文岫接过荷囊仔细瞧了瞧其中一片花瓣,这花瓣针法异常的齐整,不可能出自谢茵茵之手。
既然不是谢茵茵绣的,那只可能是邢怜月绣的。
她用拇指轻轻摩挲着那片花瓣,又去摸了摸其他花瓣,这片花瓣似乎比其他花瓣要厚上几分。
“快,拿剪刀来!”
☆、渊源
文岫拿着剪刀,仔细地挑开绣线,底下露出一张轻薄的纸条。
她将纸条小心翼翼地展开,上面写着:斑螯、蟾蜍、雷公藤……
文岫粗略地扫视一眼,发现上面全是些有毒的动物或植物,她将纸条递给廖神医,“这应该就是‘阎王敲门’的成分。”
廖神医接过一看,脸色骤变,“应该没错,但是我堂兄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
“廖神医,事态紧急,您先救治我丈夫,事后我再一一和您交代清楚,您看行吗?”
廖神医见文岫满脸焦急,也不再多问,拿着纸条往制药房去了,而且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
廖神医的身影消失之后,谢茵茵捡起被挑得乱七八糟的荷囊,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她哥是有救了,但是邢怜月似乎陷入麻烦之中。
她拉着文岫的手,试探着问:“你之前说邢劭与吴燕帮的李宵有勾结,你说这会不会连累到邢怜月?”
问出来之后,谢茵茵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邢劭是邢怜月她爹,邢劭作恶,邢怜月肯定会受牵连,只看这牵连是大是小。
她又接着问:“如果邢劭最后被判死刑,邢怜月也会被判死刑吗?做坏事的是邢劭一人而已,你说皇上会不会放过他的家人?”
做坏事的是邢劭一人?恐怕邢怜月给她爹做帮手不是一天两天了,要不然她怎么能弄到这份毒药成分?
文岫直言:“依皇上的性情,应该不会为难邢怜月。”
大概就是坐坐牢房,过过苦日子,性命还是无忧的。
文岫并不关心这个问题,这样说也只是想缓和一下谢茵茵的心情。
她关心的是,邢怜月为什么要将这份毒药成分以这种隐蔽的方式转交给谢茵茵?这样做到底是因为顾及与谢茵茵之间的情分,还是因为在意谢留凤的生死?
她从前听了谢留凤单方面的言论,总以为邢怜月接近谢留凤都是想着怎么害他,但是这些日子观察下来,没发觉邢怜月做了什么伤害谢留凤的事,邢怜月针对的人似乎是她,从一开始就格外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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