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风月无边。
那种感觉真的极为真实,真实到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虞念清从梦中醒过来时,脸上还带着几分炙人的热度,心中生出一种隐秘的羞耻感来。
就是当初和梁景明定亲之后,两个人在一起也就是逛逛灯会或是园子,等到人少的时趁着没有人注意,他会偷偷牵自己的手。
至于更亲密的动作则是没有。
结果现在她倒是做了这种难以言辞的梦境,羞耻之后就开始慌乱,甚至会怀疑是不是自己原先就不是特别正经的人。
等到脸上的潮红褪了之后,她将烂七八糟的想法全都压在心里,直接起身。
在初初踏上地面时,她的脚下一软险些直接摔倒,缓和很久之后才去洗漱。
她去如意坊之前,先去看望了钱氏。
钱氏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前两天精神好一点之后,去亭子那边晒了晒太阳,到了晚上又开始发热,现在又在病床上修养。
她是最后知道女儿要了两万两银子的事,又是心疼于是难受,嗫嚅了一会才开口,“左右都是一些身外之物,这时候要回来反而会得罪他们。
现在我们这房处境艰难,你大伯毕竟还是乐平侯,撑在前面多少能照顾你一些。
你和景明的婚事没了就没了,他作风也不像是个能从始至终的,可你日后还是要仰仗着老夫人和大伯娘替你张罗亲事。
你且忍上一忍,我这里还有些血燕,明日你给老夫人送一点去。”
虞念清就坐在床边,一手执着调羹不停在碗里打转,黑色药汁的苦涩味道就漫了上来。
她的鼻尖有点酸,想和母亲说那些人没有那么好,可话到嘴边又成了,“我必须要忍着吗?大不了我就不嫁人了,就这样一直守着您。”
“胡话。”
钱氏推了一下她的胳膊,眼中含泪带笑,“你哥哥是男儿,日后自有出路,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是这世道对女儿家太过苛刻,我只想看着你找一个对你好的人,如此我就放心。”
钱氏说这句话时,颇有一股看透尘世的豁达,仿佛是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一个油尽灯枯的地步。
嫩白的手指抓紧调羹,虞念清生出一种恐慌来,紧张地抓着她的手,声音都在颤抖,“大夫不是说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么,只要你好好修养,总是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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