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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怕什么来什么,行到半路遇见了土匪,幸好他们的车坠在最末尾,许巍然拉着媳妇,和婆子三人钻到了树林子里,隔日天亮了去报官,不过在夜晚逃跑的途中许巍然扭伤了脚踝,在那镇上休养了几日。
那镇子盛产辣椒,辣酱做的极好,许巍然就买了不少回来送给亲朋好友。
遇见土匪又伤了脚,时间一耽搁就到了九月初,十月就是书院考核,即便赶到州府也没多的时间准备温书,许巍然和宋采儿都受了惊吓,加上婆子一直念叨不吉利不吉利,同行的商队受抢也早已返回云溪,小夫妻商量之后决定返程,休养一阵后参加来年春的考试。
州府的书院一年有四次考试,也不急于这一次。
陆彦生听完,拿起那罐辣酱看了两眼,不知该庆幸好友命大,还是叹他走背运。
且受伤滞留在外地,竟然还有心思买什么特产,然后迢迢数百里带回来送人,他真是服了。
“腿伤既已经养好,怎么还在敷药?”
许巍然尴尬地笑了笑,“快到的时候摔了一跤,又伤到了旧处。”
说到这儿宋采儿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所有的遭遇。”
小夫妻两个倒是看得开,坏事遇上,过了就过了,心疼坏了两家的长辈,这些日子到家里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刚才说的那段经历已经对不同的人说过很多遍。
宋采儿都快能背下来了。
“咱们出去说话吧,留他们俩大才子慢慢聊。”
许巍然和陆彦生一见面必聊学问上的事,陈五娘和宋采儿携手出去了。
许家小院的角落养着几只下蛋母鸡,陈五娘随手拿起一旁的烂菜叶丢给它们啄食。
“现在年景好了,各地却不太平。”
以前土匪可没这么多。
宋采儿想起那晚见到的土匪就怕得发抖,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手里握着长长的刀,在黑夜里都亮闪闪,格外的骇人。
“可不是,那夜之后我做了好几宿噩梦。”
陈五娘摸了摸身上的护身符,是陆何氏在寺庙里求来的,给了她以后小娘子一直放在荷包里随身携带,“采儿,我知道一个寺庙很灵验的,改日我们一起去进香,帮你和许公子求一枚护身符。”
有个心理安慰也是好的。
宋采儿笑盈盈地说好,“叫上我相公和你相公一起去,秋日景色极佳,出去看看散散心也好,不如我们去野食吧,你知道怎么窑鸡吗?”
宋采儿果真是没心肺的,才说到被土匪吓的骇破胆,整宿的做噩梦,这会儿说到好玩的事儿人又精神了。
陈五娘摇了摇头,“我只窑过红薯,玉米。”
农户之家,一只鸡的作用大着呢,公鸡可以做种鸡、报晓,母鸡可以下蛋,就算要吃鸡也是炖汤,汤可以下面,鸡肉则一家人分着吃,用来窑鸡可太奢侈了。
“都好吃,香喷喷,热乎乎的,哎呀,想到这些我都要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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