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样,捉贼么?喊冤么?”
乐秀宁突然激动起来,“她那时失忆了,拿着这宝贵的机密有什么用!
我替她收着不好么?这东西本也不是她的,她用不着,我却用得着,靠了这张地图,我帮助九王爷登上王位。
总比她……总比她强!”
沈瑄轻轻扯着那草叶,一根根顺开,缓缓道:“你说得不错,离儿是不太在意那地图的,有与没有都一样。
只是当时我问你,你不该骗我。
更不该……更不该嫁祸于她!”
乐秀宁停住脚步,秀眉紧锁,面色发白:“你说我嫁祸于她?”
沈瑄道:“是你用沾了毒液的绣骨金针杀死了吴霆。
绣骨金针之所以为天台派的绝技,是因为它无毒也可以杀人。
但那时我们不知道,以为既名为绣骨金针,必然出自离儿之手。
其实那个时候,她没有可能杀吴霆。”
乐秀宁冷笑道:“那么我就有可能杀吴霆?”
沈瑄道:“本来你和吴霆……我说什么也想不到凶手是你。
直到今天傍晚,你对我舅舅下手。”
沈瑄说得轻描淡写,却一针刺到真相。
乐秀宁转过脸来盯着他,面容阴森得可怕:“你那时就认出了我?哼,幸亏你在关键时刻犹豫了一下,否则我早就命丧黄泉啦。
我是不是还应当感激你手下留情?”
沈瑄道:“不是的。
我直到晚上,才在大殿上认出你。”
在含玄子的山庄里,沈瑄发现蒙面人使的是《五湖烟霞引》剑法。
当“何先生”
在大殿上再度出手,从前的种种悬案,也就真相大白了。
“你和我舅舅有仇,当然不会放过吴霆。
你和你父亲‘弈仙’一样,精通各种暗器,原不难用一根毒针杀人。
早在我们住在葫芦湾的时候,你手里就留了离儿的四枚绣骨金针。”
“是啊,这是天台派的独门绝活,可惜我不会用。
真正的绣骨金针是要用天台派阴寒的内力催发的。
这针里面是银的,面上镀了金,传冷极快。
中针之人不是感到中毒,而是被针上的奇寒灌入经脉,有可能在刹那间被活活冻死,也有可能只是一时封住穴道——这全凭发针之人在针上附了多少内功。
能够做到随心所欲,便是绣骨金针比寻常毒针高明的地方。
然而这门功夫很难练成,不但要有深厚的天台内功为底,还要懂得如何将内力催发到针尖上,控制内力的大小。
我曾经下力气研究过,还是练不成。
后来想,其实何必这样麻烦,在针上敷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岂不干净省事!”
这想法倒和吴越王妃一样,沈瑄暗忖。
“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去告诉你舅舅吧。”
乐秀宁冷然道。
“我自然会告诉他。
当初你使得大家都以为是离儿杀了吴霆,令她成了洞庭派不共戴天的仇敌。
那时我也这么想,结果悔恨到现在。”
乐秀宁冷笑道:“算了吧师弟,你除了蒋灵骞就不会想想别的么?为什么不问问,我和吴剑知父子作对的原因。”
沈瑄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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