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望一愣。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狐司月如此陌生的表情。
他印象中的狐月，虽然非常模糊，但有一点他很深刻。
胆小懦弱。
上次狐月单独跟他谈话，让他认识到了他其实是一个看得很清楚，同时，也很有自己的志向和野心的人。
不过那时，他一直以为狐月很亲切。
现在看来，他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
不过正是这样，才更适合坐上族长的位置，更能保护自己的族人。
“狐大人，你现在是最适合当我们族长的人，只是，我知道当初那些欺负你的人罪该万死，但以狐族现在的情况，本来就没有多少人了，你要是……”
成望点到即止。
“放心，我这个人，也算是恩怨分明，我只是无法原谅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其他人，我会善待的，特别是成将军你。”
狐司月勾唇笑道。
既然他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成望也不好再多言。
“我相信狐大人你的决定和选择。”
他斟酌道。
狐司月勾起唇角。
这成望确实是个聪明人。
“那成将军你自己要怎么办呢？”
他难得关心除了顾闻瑾以外的人。
“他们要是知道了你帮我，那你在他们眼中就成了叛徒了。”
“我相信成将军你肯定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要是被他们当成叛徒，肯定会很伤心吧。”
这话让成望沉默了很久。
看得出来，他也不想做这个叛徒。
没人想做叛徒，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
狐司月也不着急，耐心地看着他。
沉思了片刻后，成望苦笑道。
“狐大人过奖了，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也不在乎当这个叛徒。”
“我是狐族的人，我所希望的，是狐族能够变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民不聊生，每天看着那么多人在战场上战死。”
说到战死，成望的脸上就蒙上了一层悲痛之色。
无数的战友死在自己面前的滋味并不好受。
那么多他用心栽培的勇士。
他培养他们，是为了让他们能够保家卫国的。
而不是现在，为了那些贵族的利益，作无谓的牺牲。
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没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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