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负雪君还当这是墟余峰啊?”
高浔笑了:“都虎落平阳了,就别讲究那么多。”
他走过来,觑着顾之洲的脸色:“听说你病了?”
顾之洲是谁,哪怕只剩一口气儿,都要努力先把人家噎死:“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让你失望了。”
“戒律堂可不准看病,”
高浔双手环胸,看好戏似的努努嘴:“负雪君是自己把药拿出来呢,还是我亲自动手啊?”
“哦,我只知道戒律堂不准医者入内,还未曾听说连药都不给吃了。”
“规矩嘛,都是人定的,自然是该变动的时候就要变动。
再说了,负雪君是何等修为,这点小病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您说是么?”
“是。”
顾之洲道,抄起桌上的药瓶要递给高浔。
高浔得意的扬起眉:“旁的不说,负雪君这种觉悟真的难能可贵。”
他伸手去接,指尖刚触到微凉的瓶身,手腕便被一记滚烫狠力扼住。
“啪嗒”
一声,药瓶滚落在地,瓷片碎开,几枚黑色的药丸稀落着滚远。
顾之洲抓住高浔的手腕反向一折,一脚踢在他的膝弯,往下一压。
高浔单膝跪地,一只手被按在背后,顾之洲半个人伏在他身上,迫的他不得不拿另只手撑住地面。
高浔闷头吼出声:“顾之洲!”
顾之洲倒是异常平静,他轻笑着问:“高浔,你觉得我把你放在眼里吗?实力相当的才能称作对手,你这样的,在我眼里就是阿猫阿狗。”
“——你!”
高浔脸憋的通红,而身上的顾之洲还在发力。
“我要是想走,十个戒律司都拦不住我。
我在这儿配合你们,不是让你给我添堵的。
你识相点,少来招惹我,否则我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高浔只觉一个力道将自己往前一推,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
这人丁点灵力都没用,徒手就能将他搞得这样狼狈!
高浔满面阴云的转过身,饶是和顾之洲较劲多年,该不服气的地方还是不服气,他当即就要骂回去,却在看见顾之洲的时候愣住了。
这人大概是几番动作把力气用光了,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喊打喊杀,此刻却只能撑着桌角摇摇欲坠。
“你……”
高浔手腕上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滚烫的温度,他恍然意识到顾之洲可能真病的不轻。
“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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