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在萧岚话音刚落之际,燕凛丰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正是那小金氏!
她可是你祖父的继室啊!”
萧岚心中暗喜,心想着:“哈哈,可算等到你这句话了!”
只见她迅速调整面部表情,瞬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模样,娇声娇气地回应道:“回陛下的话,小金氏只是我祖父的贵妾而已啦。
先前由于她犯下杀害侯府子嗣以及盗窃侯府钱财这般天理难容的重罪,早已被降为通房丫鬟,并移送官府依法惩处了呢。
想来这会儿呀,她恐怕正身处流放之地受苦受难呢。”
说罢,萧岚还不忘轻咬嘴唇,微微低下头去,仿佛真的受到了极大的冤屈一般。
紧接着,萧岚猛地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射向燕凛丰,语气略带质问地继续说道:“还有一事,三皇子您可得给小女子一个交代呀!
我萧侯府何时曾与叶府有所往来并订立婚约了?再者说了,即便真要谈婚论嫁,您也该去找我的祖父——堂堂侯府之主商议才对呀,怎的反倒找上了区区一个姨娘呢?难道在这世上,一个姨娘竟也能替嫡孙女做主不成?”
燕凛丰被萧岚这一番犀利言辞怼得瞠目结舌、哑口无言,一时间竟然想不出任何话语来回应。
而此时的萧岚却并未打算就此罢休,只见她微微仰起头,目光如炬地直视着燕凛丰,接着又开口说道:“哼!
难不成那通房竟敢胆大包天地偷盗我萧家财物一事,背后竟还有叶家的手笔?看来此事我可得好好与我祖父说道说道了,真没想到堂堂皇商世家,竟然会和别府的姨娘相互勾结起来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燕凛丰被萧岚如此毫不留情地挤兑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狠狠地咬了咬牙,但却依然无法想出一句能够有力反驳的话语。
此刻的他不禁在心里暗骂道:“叶澜依这个愚蠢至极的女人,果真是一如既往的靠不住啊!
我当初怎就鬼迷心窍听信了她的谗言,傻乎乎地跑来找萧岚的麻烦呢?这下可好,完全陷入了这般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然而,眼下自己的父皇以及在场的众人都正眼睁睁地瞧着呢,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败下阵来呀。
想到此处,燕凛丰强打起精神,连忙急切地辩解道:“你可不要在这里信口胡诌!
我舅舅哪里晓得那小金氏并非萧侯的继室夫人呢?要知道,那可是萧侯大人千般疼爱、万般宠溺之人呐!”
燕凛丰这番话表面上看似是在为其舅舅开脱,实则却是话中有话,有意将矛头引向萧侯,暗示旁人乃是因为萧侯过度宠幸妾室,才致使他人误将那小金氏当作了继室。
然而,自从祖父萧振威将侯府的管家大权交到自己母亲姜霓凰手中那一刻起,萧岚便坚定地认为祖父已然成为了自家人。
在她心中,自家人之间应当相互扶持、守护彼此,绝不容许任何人冒犯或诋毁。
面对三皇子的质疑与指责,萧岚挺身而出,义正言辞地反驳道:“三皇子啊,您这话可真是有失偏颇!
想当年,之所以将管家之权赋予那个小金氏,完全是由于她乃是我祖母的远房族妹。
那时,我的祖母过早离世,而我父亲尚且年幼,祖父唯恐旁人难以悉心照料,于是特意提拔她做了贵妾,并给予其管家权力。
实际上,我祖父内心深处始终无法忘怀我祖母,对续弦之事毫无兴趣,正因如此,才仅仅纳了这么一个小妾来照看我父亲罢了。
怎奈我祖父祖母这般真挚感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恋之情,到了三皇子您的口中,竟变得如此不堪呢?”
说罢,萧岚摆出一副早已洞察一切的模样,继续言道:“果不其然,心地阴暗之人看待世间万物皆如墨染一般漆黑啊!”
闻得此言,燕凛丰顿时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地吼道:“住口!
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若不是你祖父一味宠溺那小金氏,我舅舅又岂会产生误解?”
萧岚冷眼看着面前因愤怒而脸色涨红的燕凛丰,心中却是暗自窃喜不已。
她微微扬起下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燕凛丰的双眼,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只见她朱唇轻启,一字一句地说道:“自古以来,正妻便是正妻,小妾也永远只是小妾罢了。
难不成只因陛下对那叶贵妃娘娘恩宠有加,她便能替太子殿下做主,擅自为其挑选妃子、议定亲事了?亦或是说,这其实是叶贵妃与三皇子您共同谋划的呢?”
说到此处,萧岚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但眼神中的狡黠之意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紧接着,她又装出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颤声继续说道:“哎呀呀!
我是不是说错话啦?莫非……三皇子您和叶家真有谋逆篡位之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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