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临的心往下一沉。
剩下的话也随着骤然一紧的气氛烟消云散。
他伸手摸了摸罗星弈的颈部动脉,微微有些颤抖的指腹,摸到了同样微弱的颤动。
按了可能有一分钟的时间,瞿临才收回手,面无表情地垂立原地。
防水的望舒泡在水里瓮声瓮气地问道:“瞿先生,您是在害怕吗?”
“没有。”
也不知究竟是等了多久,瞿临连时间都懒得去看,来自叶应循的通讯请求才终于赶来。
通讯视频一接通,浮空的叶应循半身投影就手舞足蹈地出现,“兄弟我跟你讲要不是这个资料不能流出去我他妈就要拿今年的科技贡献奖了!
我不是吹这个理论框架我绝壁是:若不能死,便不能生后半夜的时候,路边一家驿站小旅馆来了两位投宿的客人。
开店的是个一脸肾虚的青年男人,他一向晚睡晚起,这会儿旅店还没打烊,灯光招来了两位古怪的投宿者。
为什么说他们古怪呢?因为外面明明没有下雨,两个人却浑身湿透,形容狼狈,仿佛才从河里捞起来。
更别提其中一人是被另一人打横抱进来的,头埋进那人的怀里,毫无生气地垂着手,露出的那截胳膊白得像死人。
这宛如恐怖片的画面哪怕是放到白天都让人瘆得慌,何况现在是深更半夜。
瘦弱的青年男人坐在柜台后打了个寒颤,既不敢拒绝来人的进入,也不敢上前询问搭话。
来人脚步极快,他个子高挑身材健美,快速穿过大厅,走近了露出容貌惊人的一张脸,却差点没让青年男人当场跪下来。
——现在但凡是个会上网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瞿临的村网通用户。
这下可是比恐怖片更恐怖的事情了!
青年瞬间从凳子上蹿起来哆哆嗦嗦站在原地,见对方浅碧色的眼睛看来,吓得立马低头移开了视线,抖着声音说:“空、空房间……都……是!
钱……在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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