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问,埋在秦峋心里长达十年,打有记忆起,他的人生轨迹里,秦生就仿佛是个背景板,他的父亲从不抱他,从不亲近他,接他放学的永远是司机,家长会的座椅永远是空着的。
尚年幼时,秦峋以为每个人的父亲都是这样的,可后来他才知道,只有他的父亲会如此。
在秦家的这些年,秦峋如被放养的宠物,任由其野蛮生长。
没有人教他,更没有人爱他。
他难过时,只能靠抱着母亲的遗照,熬到每一个天明。
陈叔回答不了他,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层悲哀,他清楚地知道秦峋想问什么,所以才更加回答不了。
这间大宅子,短暂地出现过女主人,可如烟花般转瞬即逝,最后只留下冰冷的墓碑。
秦峋垂下头,双眼逐渐湿润。
秦容回到客厅时,便见到这付场景,他疑惑地皱了皱眉,怀里抱着一只奶狗,小家伙不停地舌忝着他的胳膊。
“小少爷。”
他唤了声,平常早该摇着尾巴的秦峋,今日却格外沉默,他不解地望向陈叔。
陈叔将秦容拉至一边,“小少爷心情不好,他平日里听您的话,麻烦您多安慰他两句了。”
秦容按住怀里的小家伙,点了点头,让陈叔先去忙别的事。
但秦容也不会安慰人,秦生还在楼上等他,他不敢耽搁太久,正巧怀里的小家伙他没地方放,干脆塞到了秦峋的怀里。
小奶狗睁着湿漉漉的眼晴,讨好般地舌忝了舌忝秦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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