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转身用捷克语向对面的女人也解释了一遍,但很明显,对方捷克语并不算太好,没完全懂……说完那个检票员就走了,留下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我和对象用英语询问她,她却说自己不太懂英语,而且,自己也没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我们在午夜的布拉格,中原中也暂时不用担心自己陷入危机,但是他发现若是不加掩饰,很容易引人注目,因为他的气息与众不同。
毕竟,崇拜者和猎杀者是两个极端,这种骨子里透露出的杀气不加控制就很容易暴露。
列车到站后又是一番严格审查,与其说是人员审查,不如说是对于猎物的审查。
也许他们该感谢这座城市的掌权者,因为他并没有将人类像是牲畜一样关押起来,而是“放养”
一般任由他们在城市晃荡——也许只是血族喜欢这样不加控制的猎物,这样使人类品尝起来更加美味。
从现在开始人类只有两个下场:一、被看上,接受初拥。
二、被看上,但是成为被吸干血的猎物。
无论下场如何,汇集到这座城市的人都心甘情愿。
除了一群人——guild俱乐部。
guild的首领富可敌国,曾掌控着整座城市的经济命脉,当然这样的风光日子也只持续到布拉格还没成为血族之城以前。
几个月之前,名为菲茨杰拉德的人类从山峰跌到谷底,妻离子散,一切都得归咎于人类政圝府的无能——不战而降,臣服敌人,以示诚意将他一手累积起来的财富洗劫一空敬献出去。
遭到迫害的亡命之徒远不止一个,于是guild俱乐部成立了,他们依然深深扎根于这座城市,比黑夜的主人潜伏得更深,伺机复仇。
过了审查后,中也和太宰就近找了家楼上就是休憩之所的咖啡馆坐下,一人点了杯咖啡,点上了烟。
“我们最好能引蛇出洞,”
取下羊毛毡帽放一旁的中也搅了搅咖啡,端起来抿一口,经历了一天的舟车劳顿,进入布拉格后反而更为紧张,一点也不困,“这次‘老家伙’森鸥外并没有给我更多关于guild的资料,但我需要与他们合作。”
“不笨嘛,中也,”
他们俩第一步倒是想一块儿去了,如果能够联合guild就等于上了一层保险,万一碰到危急情况,他们在这里还能有所依靠,“所以你想怎么做呢?”
“说到这个,大天才助理,你认识的人远比我多得多吧?”
中也放松背部往沙发背一靠,在烟灰缸边敲掉一段被燃尽的烟灰,继而抽了口烟看向坐在对面的太宰,“我倒是想参考参考你的意见?”
而太宰却摇了摇头:“我想说,我又不是魔法师呀,你让我去上哪里给你变一个guild的熟人……”
“你今晚一定很乐意睡地板,”
中也的差旅费当然是一人份,因此房间定了一间,一个家徒四壁的房间,只有一张勉强可以挤下两人的大床,“就是不知道壁橱里有没有准备多余的毯子。”
太宰笑了,夹在指间的香烟头飘出个烟圈,散尽后他才开口:“噢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guild最近似乎在找月下兽。”
“月下兽?”
“月下兽只是知情之人对他的称呼,实际上,那家伙是一个半人半血族。”
“……世界上真有血族和人类的后裔?”
“你说呢?”
太宰那一抹勾起的笑容在昏暗到几乎无法辨认脸部细节的灯光下是显得那么飘忽不定,“既然都是自然界物种进化的选择,同时拥有支配与从属的属性,血族和人类之间为什么无法存在……爱?”
宛如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中也讽刺地嘲笑道:“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只能是猎人与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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