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分钟过得太漫长,漫长到沈肆行觉得季谣都快离开他了。
在等片的时候,季游打来了个电话。
“喂,哥。”
季谣声音有些虚弱。
“对不起哥,你帮我给豆豆道个歉,我过几天来看他。”
“没事,哥我没事。”
季谣挂断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对沈肆行说:“时间差不多了,你去取片吧。”
沈肆行点了点头,走到自助取片机前刷了条码取片。
沈肆行拿着片子,走到季谣面前,说:“好了。”
季谣站起身来,沈肆行习惯性伸手想扶她。
“不用你扶,我能自己走。”
季谣微微一侧身,躲开了沈肆行。
沈肆行看着季谣倔强的样子,心疼和内疚占满了他的内心。
急诊医生看了看片子,对季谣说:“骨头没有问题,但是指甲可能需要拔了。”
季谣身子一僵,往后躲了躲,沈肆行从背后扶着季谣的肩膀,轻轻拍着,安抚季谣。
“能不拔指甲吗?”
沈肆行问道。
医生说:“可以,但我的建议是把指甲拔了,她现在甲床底端肉甲分离严重。
如果后期没有恢复好的话,可能还是要来拔。”
沈肆行说:“先不拔吧。”
医生看了两人一眼,说:“行,我今天先给你包扎,但是两天后复查依旧和甲床分离严重,或者这两天淤血过多导致指甲肿胀的话,就必须要马上去医院拔了。”
沈肆行点了点头,说:“好的。”
医生用无菌绷带给季谣简单包扎,开了一些消炎药给她。
沈肆行取了药,又再确认了一次服药的剂量。
“我们先回家吧。”
他对季谣说。
季谣只是点了点头。
从上车一直到家,两人都沉默着。
沈肆行沈肆行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
然后慢慢开口,声音无比温柔:“先睡觉吧,路上辛苦了。”
说完,拿着杯子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离开之后,卧室里安静到季谣翻身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终于作出这个决定,季谣就像活生生把胸口剖开,把心上的肉割下来了一块,看着自己血流成河,心痛到窒息。
却做不出更好的选择。
一开始,两个人决定在一起就太仓促。
季谣很想回到半年之前,问那时候的季谣借一点勇气。
一点继续下去的勇气。
她的全部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所有的勇气都被消耗殆尽了,没办法再支撑自己坚持下去了。
沈肆行一直没有回房间,季谣一个人在卧室躺着,她看着天花板,曾经两个人的点点滴滴像播放旧片一样,在脑海中重复播放。
不过半年,那些回忆都泛黄了。
夏天的初见,云雾山之行。
沈肆行在跨年夜的那句“我爱你”
,伴着硝烟的味道和漫天的烟火。
好像都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都回不去了。
季谣睡着之后,沈肆行才回到卧室。
他阳台抽了很久的烟。
也许是因为累了,沈肆行进卧室的时候季谣沉沉睡着。
卧室的灯还亮着,沈肆行走到季谣的那边,把她压在被子里的右手轻轻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中指包着纱布,不能压着了。
沈肆行半蹲在床边,看着季谣眉头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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