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身形精瘦,深褐色的眸底透着可探穿一切的锐利,并非似江如算那般具有攻击性,反而乍一看像个睿智的先生,若不是背后一柄惹眼的玄铁黑剑以及他腰间仅三寸大小的精巧翡翠葫芦,根本无人会将他与赫赫有名的肖青山这般人物联系在一起。
不过作为神酒弟子,自是早已将他们老坊主的神颜铭记于心,此刻一个个在心虚间面如土色,得知司劫身份的惶然还未过去,恐惧又再次攀至顶峰。
“肖某接到司掌门递来的消息便即刻动身,还是没来得及阻止弟子们前来冒犯,”
只见肖青山开口,声音洪亮,“实在是神酒驭下无方,让司掌门见笑了。”
说完,倒也不等司劫回应什么,肖青山转头神色一变,四周沙石顿起,近百斤的玄铁黑剑闪着催城的乌光有如迅雷之速横扫过浩荡队伍,剑影重重,竟是准确无误地自那十余名曾跟随江如算的弟子身前掠过,不论伤势轻重,均挨了一下,惨叫叠起,又伴随一声声闷响接连传来。
厉执定睛看去,原来是那些弟子腰间素黄的酒葫芦悉数裂了开。
“我神酒在这江湖中能博得一席之地,向来靠的是光明磊落,你们却违背入派初衷,为了一己私欲丧心病狂,我今日只废了你们神酒功法,碎掉门派信物,暂且留你们一命,但你们此后,与神酒再无瓜葛!”
“肖坊主……”
柳乾显然想开口求情,却被肖青山打断。
“柳乾,你身为总坛坛主,如果做不到平允,同底下人一起把神酒闹得乌烟瘴气,卷进让江湖人耻笑的两派纷争,就算你曾为门派发扬光大立下大功,只要我一日是坊主,就随时可以取缔你的位置!”
厉执闻言挑眉,见柳乾一副被说中心思的尴尬神情,心下了然,怪不得他处处偏袒,原来也是对曲锍这一派心存敌意。
他原本就打算借此来脱身,眼下看这情形,用不着他再费力,肖青山倒是个一碗水端平的主?
将手中仅剩的几块炙肉扯下来,厉执稍微放松,一边往厉狗蛋嘴里塞去一边继续蹲在门前看热闹。
“咳,”
却见肖青山瞬息间解决了那群弟子,再转向司劫时不知为何,眼神里隐约透出几丝迫切和拘谨,“司掌门信中提及那重伤的弟子……曲锍,在哪里?”
曲锍?
厉执一愣,他不是一直都在吗?
然而厉执四处看去,的确才意识到,曲锍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身边只剩李二柱与厉狗蛋,李二柱受了惊吓之后又开始发呆,缩着身子躲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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