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秦濯并没有发脾气，音调未变，反而带上了一丝抹不去的惆怅：“我是有病。”
而林乐宇就是他的药，这辈子他只能陪着自己。
林乐宇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地承认了，其他骂人的话憋在了嗓子眼，只好翻了个白眼：“有病就去治。”
接下来，秦濯没有开口，正襟危坐，收回目光看着前方。
林乐宇警惕地看着他，担心他再次“犯病”
。
看着秦濯冷峻俊美的侧脸，还有抿紧的嘴唇，林乐宇突然一阵恍惚。
他记得在高中时，自己上课偷看秦濯，当时的秦濯也是这样的表情，冷漠，拒人千里之外。
其实他也没有变，林乐宇盯了一阵，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即使现在身居高位，手握重权，秦濯给他的感觉仍然是冷眼看待一切，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真正的开心，即使权利也不行。
林乐宇甚至猜想，秦濯可能从来没有大笑过。
在林乐宇将自己当做心理学家分析秦濯正起劲时，车停了下来。
林乐宇回过神，才发现车停在小区外面。
他这才记起，上车时他并没有告诉司机自己的住址，看来对方早就知道。
“你下去。”
秦濯再次开口，却是对司机说。
“是。”
司机恭敬回答，快速下车，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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