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东宫显德殿,程子芩到达殿前广场时,右武侯大将军尉迟敬德正奉皇太孙李承宗之令带领着一群文臣练习射箭,其中以房玄龄和杜如晦最不得大将军待见。
这房玄龄虽然笨手笨脚了点,但好歹态度上还算勤恳认真,但那杜如晦天生就是个懒驴,一到他上磨的时候就屎尿多了起来。
尉迟敬德实在忍不住才抱怨几句,比起在这儿教这一帮子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他宁愿现在就去沙场上与那突厥悍将大战个三百回合。
“将军。”
程子芩冲着尉迟敬德打了个招呼,尉迟敬德朝她笑了笑,回了抱拳礼,继续转身去纠正房玄龄的姿势。
“房公加油。”
程子芩冲着正一脸痛苦表情的房玄龄行了个叉手礼,便转身朝显德殿的殿内走去。
皇太孙李承宗正端坐在殿内阅览着兵书,余光感觉到有人进来便立即合上兵书并扣上一本《论语》加以遮掩,等到他一抬头看见的是程子芩的脸,脸上的紧张神色便立马放松下来。
看来这皇太孙东宫里的细作除了程子芩这个明探,还有不少暗线。
程子芩将《孝经》呈献给李承宗,李承宗翻开看了眼其中的字迹,嘴角提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看来褚夫子确实有几分真本事,能将你这一手鸡搂狗耙的字调教成这样已实属不易。”
李承宗笑道。
程子芩敢怒不敢言地扭了扭鼻子,站在殿下既不反驳又不离去。
“怎么?还有事?”
李承宗看了眼程子芩的表情问道,一边拿起案上的毛笔继续写着批注。
“不知太孙和中山郡王可是相熟?”
程子芩小心翼翼地问,她今天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另一半对她来说的难度感觉要大的多。
听到“中山郡王”
这几个字,李承宗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什么时候程子芩对承庆殿也开始感兴趣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她不是一直都刻意回避着他们的嘛。
“承乾乃是孤的堂弟,你说算不算相熟?”
李承宗的言语中透出几分生冷,比起李淳风,他更不希望程子芩向他提起李承乾。
“哦。”
程子芩应了声,看李承宗是这番态度,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
便行礼想要告退。
这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令李承宗更加的生气。
“有话直说。
在我面前,何时也需你这样一番谨慎了。”
李承宗说道。
他把自称从“孤”
换成了“我”
,看来是允许程子芩随便问了。
程子芩机灵地一笑,凑近问道:“不知中山王从他阿耶的薨逝中走出来了吗?这时日算起来也有两年多了,不知他现下是否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呢?”
“你倒是会关心人。”
李承宗不爽地吐槽道,末了干脆更直白地说:“怎么也不见你关心过我?”
“你又不一样。”
程子芩脱口而出,在她记忆中李承宗还亲自下手毒杀过自己的阿耶呢,这种情况下他还有什么需要被关心的。
李建成的死不也算是正得他所愿嘛。
“我怎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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