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疾风吹过,冷风吹得她浑身一抖,正要抬手关窗,动作蓦然顿住。
她适才余光一瞥,似乎望见墙外站着个人影。
她不确定,睁大眼?睛又?仔细瞧了一眼?。
花墙外头,梁霄负手站着,他仰着头,也?正在打量上?空那只纸鸢。
安如雪慌乱不已,想开口喊住梨菽,可她若是一喊,就等同于认了……
片刻,梨菽抱着纸鸢走回来,“姨娘,也?不知图爷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都这个月第六回了,这会子还?……”
她见安如雪脸色惨白,下意识顿住了话头。
安如雪浑身打颤,颤巍巍站起身来。
“二?、二?爷您听我说……”
梁霄沉着脸,从惊愕不已的梨菽手上?夺过那只纸鸢,“你跟外头野男人之间的信物?就是这个?”
安如雪扑通一声跪下去,膝行到梁霄面前?,小心翼翼第牵住他的袍角,“二?爷听我解释,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梨菽、梨菽,哪来的这东西,你……你为什么害我?”
梨菽摇摇欲坠,瞬间明白过来,姨娘这是要牺牲她了。
“梨菽,你深夜放这纸鸢,到底是想干什么?我跟二?爷好好的,我们好好地,我肚子里还?怀着二?爷的骨肉呢,这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梁霄垂眼?望着地上?哭的梨花带雨,面色惨白,可怜兮兮的女人,这就是他的心上?人,这就是他当?成宝贝一样疼宠的人。
这就是他为之妻离家散,也?要护着爱着的人。
他就是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与明筝离分了。
明筝……明筝……这个名字,每每想到就让他心痛。
那才是他的妻子,他要共度一生?的人啊。
可连她也?成了别人的……她要嫁给别人了!
梁霄双目赤红,蹲下身来,咬牙切齿地问:“所以……?这纸鸢你不知情??你不知道这星月形纹样,是西北坦坦部的徽纹?”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二?爷,您要信我,是梨菽……是她自作主张,我不知情?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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