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拽住他的手,将他拉了回来,说:“算了。”
周堇时再次坐下来时,就把乔柯的事忘在了脑后,只想着谢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b市还算太平,并没有多少风吹草动,可越是这样,就越有种平静的湖面下早已波涛暗涌的诡异感。
他听说程季然这几年一直和秦晏有生意上的来往,所以不可能不认识秦晏,如果他听说的那些是真的,谢云是秦晏,那么上次程季然找过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告诉他?乔柯说的秦晏早死了,又是什么意思?关于秦晏的可查消息不多,他人又常年都在美国,国内能拍到个背影都可以登上报纸头条,周堇时还真捞不出他的照片来。
周堇时心里一团乱麻,在这几分钟里想到了多种可能,又一一将它们推翻,最后只好求助谢云,问他:“你记起什么了云哥?”
“没有记起来很多,“谢云回答地很慢,他用拇指摩挲着下巴,叹了口气,像在回忆,说:“有个和这里布局一样的房间,但不是你家,好像还有一条狗。
海,船。”
周堇时想问什么叫和我这里布局一样的房间,可看到谢云认真搜寻记忆的样子,便没急着打断,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还做过几个梦,梦里有个小孩,在医院里哭。”
“小孩?谁的小孩?”
“我不知道,看不清样子。”
周堇时不再说话,谢云又继续道:“还有些……横在地上的尸体。
最近……梦到了程季然……”
他偏着头,顿了顿,却忽而话锋一转,直愣愣盯着周堇时,说道:“堇时,我记忆里有你,你信不信?”
“什么?”
尸体,程季然,自己。
这是怎样令人不寒而栗的梦?不要说这是谢云的记忆,就算只是个普通的噩梦,这三者连在一起听起来都让人直冒冷汗。
“那你的名字呢云哥?你的名字就叫谢云吗?”
“名字?”
谢云倒没想过要提到这个,“名字是我随便想的。”
“……”
周堇时垂着头,然后故作轻松,半开玩笑道:“你到底是谁呢……”
谢云笑笑说:“我不知道。”
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宿都没有消息,周堇时知道乔柯的妈是最多十二个时辰就要了解到乔柯的动态,好像一会儿看不到她儿子,周堇时就会生吞了他一样,消息首先在她那里就瞒不长。
担心都是徒劳,只要没见到人就有一万种可能,周堇时分身乏术,索性拉着谢云一起睡觉。
凌晨四点他接到周家打来的电话。
那是周堇时唯一一次听到周虞承几近暴怒的声音,还有乔夫人大失分寸的喋喋不休。
周堇时瞌睡深,不小心打了个哈欠,听着听着就往谢云怀里拱,谢云侧着睡的姿势刚刚好,周堇时钻进去觉得舒服极了,就是周围有点吵,不禁发出了喟叹声。
“我麻烦你们,你们不用睡觉,我很困的。”
乔夫人的声音听起来就像被人掐住了嗓子,又尖又恐怖:“你问问他!
你问问他大半夜的都在干些什么?他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
让他把乔柯还给我!
不然我跟他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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