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朱域冷笑,“徐尚书一见本王就要下跪,看来这事的确不小。”
闻言,那位跪下的徐尚书血色褪尽,满脸苦色。
为首的陈太傅上前一步,恭敬道:“殿下,微臣等此次前来确有要事。”
“哦?”
“陛下自从将楚州的管辖权收回,交由三皇子接管,殿下便日渐消沉。”
陈太傅不顾周围倒抽冷气的声音,仍直言道,“臣等虽然不知殿下为何如此,但作为一心支持殿下的臣子,却不得不今日来劝诫殿下,太子被废,陛下回到勤政殿便气得吐了血,眼下已经休朝多日。
皇后得了楚州,又有徐清这个老东西扶持,利用丞相的名头不知拉拢了多少新中的举子,实在不得不防!”
“徐匹夫实在猖狂,好几次都故意刁难与他意见相左的臣子。”
见陈太傅直言相劝,另一大臣也上前几步,气愤道:“如此下去,这朝堂必定会被他搅得乌烟瘴气!”
“楚州虽然重要,可也不是非它不可。
臣以为,眼下殿下最要紧的便是借徐族旁支的力量,去找皇后的破绽!”
陈太傅话音刚落,其他大臣便都头如捣蒜,颇为赞同。
朱域修指轻扣,他极为随意地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淡淡地开口:“陈太傅言辞恳切,字字在理,可不知陈太傅是否知晓——”
众人屏住呼吸,等待着下文。
陈太傅迟疑地继续往下听,他身为太傅,可以自由出入皇宫,况且他在朝日久,在宫中也布了好几个眼线,如有大动静他不会不知道。
只是听睿王的意思,恐怕有什么紧要的消息被压下,竟然连他都瞒过了!
“父皇已病入膏肓,恐怕时日不多了!”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众人脸上都惊疑不定,就连自诩沉稳老道的陈太傅也猛然抬起头,震惊追问:“陛下病入膏肓?是从何时开始?殿下又是从何得知的?”
朱域并不回答他,笑意不减,只是这笑意之下,却让众人觉得森冷可怖。
来王府之前,他们都因睿王的消沉而担心不已,可眼下看来,睿王非但没有消沉,甚至早已在暗中调查好了全部朝局变化,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中。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永远都是那位高贵矜冷,阴沉狠厉的掌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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