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刚要歇下,屋子简陋,连茶水也无,怠慢王爷了。”
豫王并不介意,扫视一圈,笑道:“你这满地落花流水,一床枕横衾乱,不像独自歇下,倒像是和别人闹过什么大阵仗。”
苏晏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哪里有什么别人,就我一个,王爷说笑了。”
豫王低头看了看他的赤裸足踝:“伤着了?可要本王命人去请太医?”
“谢王爷好意,不必了,我已上过药,歇息一夜便能好转。”
豫王见他板着脸,问一答一,半句题外话也无,不禁觉得无趣,又有些暗恼,自拣了张桌旁圆凳坐,示意他也坐下来。
“本王今夜来找你,凶案不过是个托辞,实是为了精舍里那事。”
苏晏听他提起精舍,便想起被他用腰带绑在床楣板上,险些挨了操,不由头皮发麻,悻悻然道:“王爷就不能放过我?这朝堂上下,年轻美貌的官员多得是,我不过是一棵乖剌的蒲柳,不值得王爷费这多心思。”
豫王注视他,烛光中眉目深俊,仿佛蕴藏着无限情意,温声道:“本王是来找你道歉的。”
“?”
“精舍那事,是我冒犯在先,不该那般对待你。
早前我便说过,这种事需得你情我愿,不可强施淫威,可我却一时忘形,险些伤害了你。
还望你不计前嫌,莫要拒我于千里之外,以后只当个朋友交往,如何?”
“……”
“清河这是不信本王?”
苏晏心想,你还有信用可言吗?早就down破最低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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