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旁人说自己不想尚公主,卢三郎肯定得哈哈大笑,但说这话的人是赵如璋,他登时就觉得这是赵兄的肺腑之言,值得他好好学习。
他们俩聊太久,席间有人等不耐烦了,喊卢三郎的名字。
赵如璋摇了摇头,找了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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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漏夜,太极殿内还没有要灭烛火的意思。
小黄门端着茶盏过来,被方瑞拦下。
他打开茶盏,闻了闻,皱眉问:“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闻着怪怪的?”
小黄门如实相告:“太医丞那给的,说熬夜容易亏损气血,让我们看着给陛下用。”
他又把里面的材料给方瑞背了一遍。
方瑞越听眉头拧得越深,终于在听到人参时联想起晚间陛下过于漫长的洗沐时间,忍不住把小黄门拎到一边:“去,把这玩意倒了。”
小黄门一头雾水,也不敢反抗方瑞的话,只好在离开前问一嘴:“公公,是今天不上这茶,还是以后都不上?”
方瑞瞪他一眼:“以后,都不准!
谁开的方子,叫他以后少管闲事。”
若是方瑞能大着胆子往里面偷看一眼,就能发现陛下今夜并不是为政务烦心。
折子都好端端地摆在一边,傅绥之面前摊着空白宣纸,一字未落。
镇纸用上好的美玉雕刻而成,幽幽灯火下仿佛覆了一层盈润水光,像极了小女郎望向他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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