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严哥也这么说点。”
徐芳的表情好看了一些。
曲卓刚知道不长时间,严卫华是有祖传手艺的,家里好几辈人都靠扎纸活儿为生。
就是那种出殡时烧的纸人、纸马、纸房子之类的东西。
这门手艺虽然发家致富很难,但养家糊口肯定没问题。
但大浪潮刮起来后,直接被封停了。
原本严卫华以为祖传的本事再无用武之地,不曾想前段时间在医院后身的小巷子里,看到一家殡葬店门口挂着招工启事。
上去问了一嘴,从老板那得到了一个号码。
打过去后说了下自己的情况,对方很痛快的让他去见工。
严卫华按照指点乘小巴找到扎纸作坊,店主试了下他的手艺,立马决定录用。
鉴于严卫华不会在港岛常住,给他开出了一天保底六十,多干多得的日结工钱。
眼下上工了一个多礼拜,最少的一天挣了一百块,最多的一天挣了一百六,收入正经不错……
婉拒了徐芳留饭,曲卓打车回到渣甸山别墅。
等家里新雇的保姆开门,不等进院呢,就见曲静站在门口招呼他:“小卓,快点,珍姐来啦。”
要不是知道何家珍今天会带儿子从弯省过来,曲卓一下都反应不过来珍姐是谁。
不过,曲静一直对小后妈比较冷淡。
今天是什么情况,怎么看着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呢?
曲卓带着疑问进屋,门口换鞋的功夫,扫了下东面的客厅,正碰上何家珍看过来的眼神。
赶紧拿捏出一副礼貌中透着些亲热的语气:“珍姐,一路辛苦。”
“不辛苦。
乘飞机很快的。”
何家珍一副长辈的架势,看曲卓的眼神中,居然透着一股“慈爱”
劲儿。
虽然不大愿意搭理,但对方毕竟占着长辈的名头,不能打个招呼就上楼。
换上拖鞋,曲卓走向客厅,随即看到何家珍身边坐着个一本正经的小孩儿。
“一本正经”
是客观描述。
小家伙双腿并拢,板板正正的坐着。
上身短袖衬衫的扣子,一直系到领口。
背带短裤的两根背带,特别对称的搭在两边肩膀上。
三七分的头发上不知抹了多少发油,服帖到过分的趴在头皮上,半根支棱的都没有。
曲卓走过去时,小家伙虽然板着脸目视前方,但应该是控制不住好奇心,想用余光观察,搞得跟斜视似的。
视线触及到曲卓似笑非笑的眼神,触电似的赶紧收了回去,继续保持目视前方的姿势。
“久宁~”
何家珍手搭在宝贝儿子的肩膀上,示意曲卓:“他就是小卓。
你不是有问题要问他吗?”
曲久宁早就酝酿好了,母亲一提示立马直视曲卓,字正腔圆的开口:“听说你数学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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