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乔斯年眼里的光又亮了几分,张松雪指着墙上的字画揶揄道,“落款里那么明显的‘张松雪’三个字你都没看出来,你说喜欢我的笔墨,谁信?”
这么明显吗?乔斯年跑到《寒秋醉月图》下,盯着落款仔仔细细看了几遍,有目标就比较好找了,终于在图章的边框里找到与周边颜色稍浅的“张松雪”
三个字。
三个字还没有蚂蚁大,一点儿也不明显,乔斯年突然觉得很卑微,他想起青童说张松雪除了临摹自己立意的字画一幅也没有流出来,又觉得可惜。
这么想着面色不由郑重起来,“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斯年以为千百年后的盛世绝不止此。”
张松雪心中震颤面上却不显,冷淡道,“那时你我早已经化为尘土,有什么样的盛世与我何干?”
“先生的一千六百幅字画,满院书籍总有些能流传后世供人瞻仰。”
乔斯年道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这些东西本身蕴含着丰厚的历史积淀和文化价值,会成为后世文化重要的一部分,应该被好好的珍藏。”
张雪松却越发冷漠,“你知道历代天灾人祸有多少东西遗失?你又要如何珍藏?”
乔斯年此时却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我可没那么大能耐,顶多收集几幅字画埋进土里,等哪天被挖出来。”
“埋进土里只怕比你烂的还快,”
张松雪神色了然,“所以你手里有不现世的孤本!”
乔斯年心中狐疑,不知道张松雪怎么得出他手里有孤本的结论,但是有了这句话他也知道张松雪为什么来找他。
自己胡乱写的东西不知道算不算孤本,乔斯年但笑不语。
张松雪见他如此觉得自己之前还是小看了这个哥儿,不及弱冠就能想到保存典籍还以行践言,逸之这么多年才动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张雪松看一眼软塌那边执棋观棋的四人,辛午他是认识的,说道,“镇北侯是性情中人,云麾将军这么多年没有说亲,肯定不是外面传的那样,乔小友不若往上面想想。”
毕竟那是个无耻之徒,不让臣下娶妻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见乔斯年皱起眉头,张松雪拍拍他的肩膀,“茗香茶楼是我的,想吃什么随便点儿,今日我做东。
我还有事,下次再一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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