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有人敢说什么?”
江家现在可以说是权势滔天,少爷奶奶出门,比皇家贵胄还威风,溜须拍马的都排不上号。
江柏点点头:“说的也是。”
晚上时,江芙前来请安,卫芷拿着一条孔雀羽裘,欢喜道:“这是新来的贡品,太后赏我了呢。
我都老了,穿这些,不如你们小年轻好看。”
“你披上给我看看。”
江芙犹疑了下,披上后,果然颜色更盛,多了明艳,像人间富贵花,少了缥缈之姿。
她屈膝一拜,道:“母亲病已好的差不多了,女儿想不日回山修行。”
“芙儿,过几日,我想召开梅花宴。”
卫芷恍若未闻,道,“你那些婶婶伯母都还在呢,你也向她们请请安。”
江芙摇头:“母亲,我要回去修行了。”
舒妈妈见形势不对,拉着江芙道:“六姑娘,你就少说几句。”
卫芷抚着胸口,喘不开气了,道:“你……是想气着我吗?”
从这顿开始,卫芷便不吃饭了。
江芙给她熬了疏气的汤药,端过去喂她。
她倚着床头,望着又穿得素净的女儿,很是不解:“那深山有什么好待的?”
“你为什么非要舍了父母,去那里。”
她闭上眼睛,轻声道,“自古修道炼丹那都是迷眼的人,会做得事。”
“你身在富贵之家,父母健在,又有兄弟帮衬。
嫁个好儿郎,生几个可爱的孩子,一辈子平安喜悦,不好吗?”
江芙跪在地上,手捧汤药,道:“富贵能几时?恩爱能几时?青春能几时?”
她又自己回答道:“一个朝代尚且不能长久永存。
富贵而已,许是今日高炽,明日就剩灰烬;你和父亲少年时也是恩爱,不过几年,就貌合神离;年轻貌美,年轻英俊,也脱不了华发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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