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了,小姐怎么不睡?”
他眼神一扫,落在桌案平铺的画纸上。
“这么晚还在作画?”
他轻笑一声,正要去瞧。
白念蓦地瞪圆眸子,倾身俯在画案上,她捞起画纸,背过身,偷偷摸摸地卷了起来。
她画得那些东西,同祁荀有关,又不太正经,完全是小姑娘暗藏的小心思。
这些小心思若教眼前的男人瞧见,那可真是丢脸。
白念将画卷紧在怀里:“我胡乱画的,入不了眼。”
“我倒是学过一二。
小姐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祁荀只听闻白家小家墨宝极差,连换几位夫子也没能救回来。
至于丹青水墨,想必还有挽救的余地。
白念沉吟半晌,并未应下。
她心虚地瞥了一眼手里头的画卷,阿寻能教她甚么?教她如何画秘戏图吗?
虽这般想,可她仍是留了情面:“好呀。
等你何时得空,便来教我吧。”
她是留了情面,可祁荀没留。
“我现在就有空。”
“现在?”
现在都子时了。
祁荀处理军政要务没少熬夜,可他似乎忘了,眼下与他同处一室的,不是那些皮糙肉厚的将士,而是娇里娇气的的白家小姐。
祁荀绕过她,拿笔蘸水:“笔尖不能太湿,更不能见水珠。”
白念叹了口气,乖乖坐在椅上。
月朗星稀,烛火幽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原能漾起不少波澜。
偏他们二人凑在一块儿,不是讨论调墨的技巧,便是商谈笔触的浓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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