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阳垂头盯着工牌上"
李大山"
三个字出神时,皮鞋碾过水泥地的声响突然在身后炸开。
"
我说,新来的!
"
沾着泥点的尖头皮鞋踹在他小腿上,
油光水滑的二分头男人俯下身,古龙水混着槟榔的酸腐味扑面而来,
"
瞎看什么?你叫什么?"
"
李、李大山。
"
许昭阳缩着脖子往后躲,发黄的墙壁上,霉斑沿着"
诚信经营"
的褪色标语爬行,
中央空调出风口挂着蛛网,却吹不散满屋子的汗酸味。
叫王哥的男人用钢笔挑起他下巴:"
哪来的?"
"
湖...湖北十堰。
"
许昭阳故意把"
堰"
字咬得含混,这是资料里那个真李大山的口音特征。
余光瞥见林修远白大褂下摆晃进视野,他适时地打了个哆嗦。
"
王总,这是上周从滇缅线接来的。
"
林修远推了推金丝眼镜,病历本上的红十字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
"
山里孩子,初中都没读完。
"
王哥的钢笔尖在溃烂处戳了戳,许昭阳配合着倒抽冷气。
"
操,真他妈晦气。
"
王哥甩开手,钢笔在考勤表上划出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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