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第一次,可以理解。”
景嵘的语气十分平和,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效果,“我认为你做的不错。”
在变故发生后做的一切,包括收集证据和调查取证,这些易安歌都做得很好。
对于下属,景嵘从来都不吝于夸奖。
易安歌皱着眉看向他,“你以前遇见过这种事吗?”
景嵘顿了顿,道,“没有,但是遇见过类似的情况。
况且我之前已经猜到了会这样。”
易安歌轻声笑了起来,有些疲惫地说,“是啊,你什么都知道。”
他挠了挠头,将手上抓着的报纸折好,放回桌子上,又放弃似的往前一推,“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起身要走,景嵘一把拉住他,说,“坐下。”
这两个字的语气完全没有命令的意思,不像景嵘一贯的风格。
易安歌低头,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看了很久才缓缓地坐回去。
“……抱歉。”
易安歌苦笑着摇摇头,“我……太不成熟了。”
“你在普通人的世界生活了二十多年,一时间无法接受我们与外界的‘不同’,这很正常。”
景嵘微微皱眉,轻声道,“不需要这么自责。”
易安歌说,“不,是我不应该反应这么大。
我至少应该做足心理准备,这完全是……”
“易安歌。”
景嵘忽然念出了他的全名,这让易安歌一下顿住,将说了一半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景嵘看着他,“过度的反思只会引起反效果,你不需要这样做。”
易安歌笑起来,“我二十六岁了,不是十六岁,为什么你说话就像哄孩子似的?”
景嵘勾起唇角,淡淡道,“是吗?”
他笑起来很好看,原本就英俊的面孔因为表情柔和的关系显得格外温柔,易安歌不由得被他吸引住,半晌都移不开目光,感觉自己仿佛要溺死在那双充满深意的眸子里。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变得暧昧起来。
这感觉之前似乎有过,易安歌记不太清了。
每一次与景嵘对视他都会失去对时间的掌握和对自己的控制。
心跳骤然如鼓,即便没有那双灵敏的耳朵,易安歌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左胸口在隐隐发痛,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要突破皮肉爆发出来。
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的感情都越发真实而深刻。
景嵘没有表示。
他眼中的笑意逐渐退去,变成了另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种情绪景嵘流露过多次,易安歌确信,这是对他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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