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陆清新剪了头发,额前的刘海还有几绺挑染过,染的是棕色,显得年轻多了,也时尚多了。
另外,更让我感到稀奇的是,历来素面朝天的她,居然也浓妆淡抹起来,特别是还纹了眼线!
“这样好看吗?”
陆清满脸通红地问道。
“浓妆淡抹总相宜。”
我眨眨眼说。
我们坐下来以后,她问我,“这些天,你在做什么,是不是跟她在一起?”
我知道陆清说的“她”
指的是铁木儿,我说是,我没想瞒她,也不会故意瞒着她,相反,我却很想把一切都告诉她,让她帮我拿个主意。
于是,我将铁木儿暗示我求婚的话说给她听,她听得很认真,说完以后,我问了她一句,“你说我该怎么办?”
没想到,她非但没有给我出谋划策,反而极其冷漠地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没人能够替代你,就是上帝也不能。”
她的这种冷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愣怔了议会儿,才磕磕巴巴地说,“正因为我束手无策,才跑来请教你的。”
“其实,办法很简单,你只须扪心自问一下,你是否真心的爱她就可以了。”
她说。
“我当然是真心爱她了,可是她总是忘不了她的前男友。”
只要一想到铁木儿对那个爱尔兰男友抹不去的记忆,我就有一种绝望的情绪,她仿佛一个离乡背井的游民,无论走得多么远,只要听到家乡故土的消息,便会怦然心动,便会潸然泪下,便会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陆清耸了耸肩膀,表示无能为力了。
想来也是,自己都拿不定主意的事,怎么能期冀别人呢?电影《魔幻厨房》不是有这样一句台词吗:爱情和人生都可以是魔幻也可以是诅咒,万事都要看你自己。
根据我的一贯风格这时候通常是,碰到了难以逾越的山峰时,避开它,绕个弯就是了。
所以,我挥挥手,把这个话题丢在一边,将我为陆清准备的春节礼物拿出来,给她,那是一张1944年绘制的这个城市的地图,上面清楚地标明了帝国主义列强当时占据的殖民区域,也就是所谓的租界地。
我猜,她一定会喜欢,果然,她拿过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地图上寻找她现在所居住的方位,看看当年是哪个国家的殖民地……显得特兴奋。
“这是从哪搜罗来的?”
她问道。
我说,“你猜。”
“一定来之不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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