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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面的图像太荒诞了,已经荒诞到毫无价值的地步了。
双方兜兜转转的闹了一场,最后还是回到了老路线上,一个抓了个姓葛的,一个抓了个姓聂的,互相之间讨价还价。
捏着胶卷望向窗外,窗外黑沉沉的,是个乌云密布的黑夜,不知道那乌云之中,是否也有灰眼睛那一朵。
对于傅西凉,灰眼睛是个玩伴,对于葛秀夫,灰眼睛是个工具。
他们对灰眼睛都有着或多或少的好感情,唯独傅燕云自己看灰眼睛是个噩梦。
上楼又看了弟弟一眼,他见傅西凉睡了,便悄悄的出门,把手里的胶卷送给了葛秀夫的二舅。
胶卷一出手,他暗暗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像是摆脱了最后一件邪恶污秽的物事,自己又变回那个干干净净的平凡人类了。
或许明天可以去侦探所看看——上午去看一看,下午再去探一探葛秀夫的消息,要不然回了家没法向弟弟交差。
*
*
第三天,傅燕云没有得到葛秀夫的新消息,只知道葛秀夫头天挨了晒,姓聂的第二天就挨了一顿马鞭子。
第四天,傅家来了一位西装青年,自称是叶烈真的副官,给傅燕云送来了一只大信封,信封里是一千块钱,说叶大帅曾在傅宅一枪打豁了楼梯栏杆,这一千块钱是叶大帅送给傅先生的修理费。
傅燕云当即振作精神,将那副官好生招待了一番。
那副官在傅燕云这里“如沐春风”
,而且并不急着回去复命,所以就和傅先生谈笑了一番。
等他意识到时光易逝之时,双方已经共度了两个多钟头。
傅燕云一团和气的送走了副官,同时自己也放了心。
据副官所说,叶烈真似乎是服了那个葛秀夫,这两天都没有再请他吃苦头,葛秀夫在黑屋子里躺了两天,也已经缓过来了。
第五天的傍晚时分,傅燕云站在楼梯上,正在弯腰研究扶手上那个被子弹打出来的豁口,忽听弟弟在院子里大喊了一声“葛社长”
。
他直起身又听了听,这回听见了葛秀夫的声音:“西凉。”
随即一人走了进来,正是葛秀夫。
葛秀夫穿了一身白西装,人是明显的瘦了一圈,但是精神头还挺好。
抬头望向傅燕云,他开了口:“西凉说他想我了,你想没想我?”
傅燕云没心思和他扯淡,快步走向了楼下:“叶烈真肯放你了?问题全解决了?”
“为什么不放我,难道留着我要给我养老?”
傅燕云走到了他面前,这回看清楚了,就见他那面孔颜色不匀,深一块浅一块的,左眼皮上留着一片红,只是被蓝色镜片遮挡了住。
“晒的?”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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