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欠扁的女人。
纪齐宣见曾唯一脸上洋溢着太阳神阿波罗式的神圣,一脸黑线。
关心灵刚动完手术,在无菌急诊病房内,脸上包的与木乃伊无异,只是她那清明闪烁的漂亮眸子一转一转,昭告这她不是木乃伊,她还是个活人。
她看起来很累,偶尔惊醒偶尔垂下眼睑疲惫地想睡觉,如此反复。
曾唯一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瞻望着里面,撇着嘴问纪齐宣,&ldo;能康复几成?&rdo;&ldo;深度烧伤,已经调用最好的专家了,最多七成。
&rdo;曾唯一便不在说话,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关心灵那娇柔的身体,她几次想去碰自己的脸,可是悬在半空中,终究是放下了。
她一个躺在无菌房里,蜷缩着身子,看起来极其可怜的。
曾唯一一向不爱同情人,这次却破天荒的为之动容。
也许她动容是因为这个与她一样骄傲靠脸吃饭的戏子,演了一场动之以情的真情大戏。
勇气可嘉。
她曾唯一倒不如一个戏子,她扪心自问,男主角要是换成了林穆森,她依旧不会奋不顾身,无关她爱不爱,而是愿不愿意,值得不值得。
她毁容以后,她知道男人们不会再讨好她,不会再迁就她,目光早就从她身上移开,甚至还会嫌弃。
她见多了那些以貌取人的男人们,在他们眼里,他们需要的不是心地善良内在美,而是那空壳的皮囊外在美而已。
她喜欢男人追逐的目光,那种虚荣充斥着她贫乏的心,在不断膨胀,早已把她仅存的奉献撑破,有的只是为自己着想。
她爱的男人毁容没关系,她可以依然爱他。
但若是她毁容,她不信男人会依然爱她的。
这个赌局是有风险的。
与其冒险,还不如泰然处之,坦坦荡荡。
她佩服关心灵,可惜,关心灵赌输了。
纪齐宣不会因此改变什么,这就是男人。
曾唯一一面为她可惜,一面对她嗤之以鼻,女人嘛,对自己好点,才是最实在的。
这种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还是扔进垃圾桶吧。
曾唯一侧头问站在她旁边的纪齐宣,&ldo;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看她?&rdo;&ldo;先等等吧,让她平复一下。
&rdo;纪齐宣眼里带着疲惫,一向气宇轩昂的纪齐宣身形略有佝偻,显得有气无力。
也许他是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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