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此刻我正对着铜镜,仔细整理着衣领。
镜中的自己,脖颈处有一道淡青色的瘀痕,那形状竟恰似脐带缠绕留下的印记,仿佛在提醒着我之前所经历的种种诡异。
张老板新换的鳄鱼皮腰带扣上,镶着一枚翡翠饕餮,这饕餮的模样,与我梦中男童的坠饰简直如出一辙,一股寒意不禁从心底升起。
“陆师傅,地下室又挖出点东西。”
他漫不经心地弹了弹雪茄灰,那烟灰缸里,泡着的分明是半截翡翠指甲,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跟着他下楼,当数到第七级台阶时,脚下突然一滑,下意识地用掌心按住扶手,却摸到了凹凸不平的刻痕。
凑近一看,竟是用指甲反复刮出的“救命”
二字,落款日期,竟然是三天后,这离奇的发现,让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地下室里,探照灯昏黄的光线将我们的人影拉得扭曲如鬼魅。
五个建筑工人神色凝重地围在土坑旁,他们安全帽下的脸泛着青灰,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
坑底,露出半截青铜棺椁,棺盖上用金丝精心嵌着北斗七星的图案,然而天权星的位置,却镶着一块电子表,液晶屏上正显示着倒计时:71:59:23,那跳动的数字,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让人倍感压抑。
“这是今早刚发现的。”
张老板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戴着翡翠扳指的手,在棺盖上轻轻敲出闷响,“工人说挖到三米深时,铲子突然自己往下钻...”
话还没说完,电子表突然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鸣叫,倒计时开始加速跳动,坑底的泥土也开始剧烈翻涌,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我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摸出五帝钱,朝着五方掷去,试图以此镇住这诡异的局面。
然而,铜钱却在半空中瞬间熔成金水,那金液滴落在棺盖上,竟蚀刻出张老板的生辰八字。
就在这时,工人们突然齐刷刷地摘下安全帽,只见他们的天灵盖上,都钉着青铜钉,钉帽上还刻着五鬼纹样,整个场景愈发阴森恐怖。
“张总小心!”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拽着他往后退。
就在这时,棺盖轰然炸裂,飞溅而出的并非木屑,而是泡发的黄裱纸,每张符纸上都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一股腐臭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在这腐臭味中,棺内缓缓坐起一个身着长衫的男人。
他左手戴着翡翠扳指,右手握着七星剑,那张被水银浸透的脸,竟然正是年轻时的爷爷。
“天明...”
尸体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一只金眼尸蟞从他口中爬出,“...该还债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掷出七星剑,那剑尖如同一道寒光,直直地指向我眉心。
我急忙偏头躲闪,剑刃擦过耳垂,血珠飞溅而出,正巧溅落在电子表上,刹那间,倒计时瞬间归零。
就在这一瞬间,整座公馆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水晶吊灯“哗啦”
一声砸落在地,飞溅的玻璃渣里,映出无数个正在坍塌的上海,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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