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一直对顾家不冷不热的,顾宁远不过是想离间我们再侍机拉拢他。”
“正是,侄儿也觉得此事与他有关。”
谢太妃端起茶盏,又道:“此事起于一个女子并不光彩,靖安侯必定不会声张。
你只要撇清自己是被人设计,就不会与他有嫌隙。
我对你说了多次,皇上对他的情分可比玮儿更重,朝中最不可开罪的人就是他。”
“姑母说的极是。
侄儿已经对他解释过了。
只是,侄儿就吃了这个哑巴亏吗?”
“你不长记性,女色上你早晚要吃亏。”
想起他的风流,谢沉鱼心里一阵烦怒,手里的一杯茶倾数尽数泼到了谢桑的脚上,茶水虽不是滚烫,谢桑也是猛一哆嗦,却不敢吭声。
“你明早就去觐见皇上,将此事禀告清楚。
顾宁远最近也太嚣张,让皇上也知道他背后做的什么好事。”
“他好歹是皇后的兄长,侄儿也没有证据只是猜测,而且,刘易名义上也是姑姑的人,说给皇上,只怕会自讨没趣。”
“你只要去说,皇上就会明白,他虽然不喜朝政,但可不是傻子。
比你聪明多了。”
“那姑母早些歇息,等找到刘易,侄儿再来。”
“刘易,恐怕也不必去找了。”
“为何?”
“顾家会留着他让你找到吗?你呀,算了,回去吧。”
她本想多说几句,却倦了,他资质如此,再三提点也是无用。
谢桑连忙告退。
谢沉鱼看着他的背影,眉头轻蹙,即便对他一百个不满意,却是谢家唯一的血脉,没有人比他更忠心。
厅堂里高烛明光,元赫看着打扫一新的居处,还算满意。
这处庄园她小时候还来过一次,不过必定早已记忆全无。
园子里一直有人看管,但到底比不过侯府。
他虽然极想即刻就带她回去,但她此刻身份未明,又有危险。
他总归还是忍耐着先把她安置在这里。
“这园子原本是我父亲为母亲特意建的,母亲怕热,往年常来这里避暑。
自父亲去世,这园子也空了几年。”
元赫推开窗户,回首微笑,正对上林芷溪的目光。
林芷溪回以一笑,面上又有了羞色。
她在灯前婷婷玉立,一天的惊慌与奔波,让她略显疲倦,惹人心怜。
“我让人安排了消夜。”
林芷溪微微点头,抿一下嘴角,唇边的一个梨涡若隐若现,象一个小小的涟漪让他心里一荡。
一身清雅的春衫,映衬她如花容颜,楚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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