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事已至此,说什么气话呢。
那女子在他府里已经三年,想来感情也很深厚,现在又抢先有了身孕。
看来是个有心计的,我担心你入了侯府,日后的日子也是一包闲气。”
芷溪已经不想去想以后,脑子里团团绕着的就是“身孕”
二字。
心越纠越痛,还有说不出的失望和绝望。
“孩子,女人的命就是如此。
男人今日说爱你,转眼就可以另寻新欢。
爱,反而不如不爱,有爱就有怨,有自己的血脉才是要紧。”
储满的泪涨的眼眶都已痛了,芷溪微微昂一昂头,强笑道:“姑姑,芷溪不想再听此事。”
“好,此事不再去提,只是和亲的事怎么选,哀家实在是棘手,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三人都是我的至亲,我如何割舍得?”
云太后看向她,眼神深沉有一抹痛还有许多期许。
芷溪看着她的眼眸,心沉了下去。
她缓缓低头,静默的殿内时光似乎无穷无尽。
云太后眼中的期许和没有说出来的心意在她心里如皑皑白雪上再加重重冷霜,让她从心里到身上都是刻骨的寒意。
一颗泪终于忍不住,顺势而下落到手背。
她心里渐渐生出一股决绝,抬起头,迎上云太后默默无言的期许目光。
虽然叫她一声姑姑,然而心里却并没有太多的亲近。
十年的分离,已是不可再挽回,同她的亲情,同元赫的青梅竹马,都是遥远的记忆,而那份记忆也离她远去,不过是渺茫一片云海,云散人散。
眼下和亲的人选,三个之中,怎么想自己都是应该放弃的一个。
阿珂与哥哥刚刚定下婚约,而丫丫,天真孩童,如何能跋涉千里?自己,不过是她的侄女而已。
而眼下,唯一能让自己想去抗争的理由也已经消散。
她心里有个声音越来越强:不如离去,不如离去……索性成全别人,自己,已无所谓。
她突然笑起来:“姑姑,阿珂和我哥哥情投意合,情趣相当。
实在是一对神仙璧人。
丫丫年幼,如何能离开父母远到塞外?芷溪,命运一向多舛,不多这一次。
也许塞外原野才是我的最好归宿。”
“芷溪。”
云太后长出一口气,泪潸然而下,哽咽起来:“我对不起你。”
“姑姑别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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