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周汀予果真不在插科打诨,"这段时间大家都在养伤,也没好好聊聊。
虎毒不食子,陆炀不会连你也不放过吧?"
"没有。
伤都是我不小心受的。
"陆今道。
陆今打马虎眼,何以唤却如实相告:"那日,陆炀想用业火毁了女孩的半截魂魄,是陆今替她挡了。
"
周汀予心头一紧,"陆今,你不怕烧死吗?"
陆今笑着摇摇头,"这不没烧死么?"
"你若烧死了,是要我愧疚一辈子吗?"周汀予反问。
"真正该愧疚的是我。
我爹伤了你们,你们不记恨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陆今无力地扯了扯嘴角道。
现下正是夕阳,橘黄的暖光打在木质轮椅上,晕在他苍白的脸上,他又道:"我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补偿。
"
一时之间,周汀予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自己一直批判陆炀,表达对他的怒意与恨意,却忘了陆今是他的儿子,血浓于水。
他夹在中间,既无法对生父嗤之以鼻,又不能无视是非对错,愧怍煎熬,应该会无地自容吧。
继而,周汀予选择换个话题,扭过头去对何以唤道:"从幻景回来后便没见过那个女孩,她只剩半截魂魄了,去哪了?是去投胎了吗?"
何以唤点点头:"即使生而残缺,也是比做游魂好的。
我便随她去了。
"
"其实她不该那么急的。
国舅府来了神医,说不定还能帮她将魂魄修补好。
"可转念,周汀予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安雁道,"你爷爷呢?我之前就没见他人影。
"
安雁:"爷爷去喝酒了。
中午时候梨棠仙子和八蛋带他去的。
"
的确,周汀予也有好一阵没看见八蛋和梨棠了,挑了挑眉。
不料,这三个人居然混到了一块。
于是问:"去的哪?清风自来?"
安雁一听,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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