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只能剑走偏锋了。
王生忙问:“娘子可是还不舒服?”
沈荞前几日颠簸,又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胃里便一直不舒服,那会儿倒是真吐出来了些什么。
此时她……病急乱投医罢了。
沈荞装作无意地说:“也不知怎么了,最近总是觉得似呕非呕的,难受得很。”
王生常年在宫里泡着,对女子那些事自是熟知,脸色微微有些诧异,似是想到了什么,忙说:“那奴去给娘子请太医来。”
沈荞摆摆手,故作懵懂地再次干呕了一声,“不碍事,皇后娘娘那里要紧,待我回来再说。”
王生犹豫片刻,回道:“是,那娘子可要小心些。”
第十六章她可真能耐。
中宫寝殿里,榻上斜靠着一个闭目养神的美妇人,穿着织金广袖的暗紫长袄,腰上搭了一条狐狸毛的小毯,汤婆子随意丢在手边,屋子里炉子烧得也旺,熏得人昏昏欲睡。
张嬷嬷跪在榻旁的毯子上,给主子捏着腿,余光里不住看着榻上人的脸色,语速时快时慢,声音时高时低。
“娘娘,沈氏在外头等了一个时辰了。”
张嬷嬷提醒。
沈荞就站在殿外的屏风处,也没人看个凳子,一直站着。
卢氏头隐隐作痛,难言的悲愤时刻折磨着她,青州传过来消息,说弟弟私通前朝,私藏前朝传国玉玺。
她心急如焚,卸下钗环,一路跪到陛下的乾宁殿喊冤请罪。
此事可大可小,若处理得当,未尝不可全身而退。
她那时并没多害怕。
她极力盘算,还派人前去知会了父亲,可没想到,第二个消息紧接着就来了,说弟弟在押送路上,已然畏罪自尽了。
这绝无可能,她半个字都不会信。
好几日,她神思都是恍惚的,卢氏子嗣亦是单薄,这一代里,可堪大用的只有弟弟,弟弟没有了,父亲年纪也大了,若将来在朝中渐渐失势,她中宫之位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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