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给彼此设下圈套,翘首着看谁会先一败涂地。
但两位猎人却又一次次主动踏入圈套,饶有兴致地期待着对方的下一个节目。
就像骆时连续一周踩点让自己走进阚稷视线范围里,阚稷便按兵不动地望了他一周。
就像阚稷在图书馆内故意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骆时便耐下性子等他先出手。
但在这场争斗当中,他们都有些急躁了。
急躁到阚稷寻了公司里的员工来表演一场桌下的勾引戏,急躁到骆时忍不住拜托自己同学多和自己聊些敏感话题。
一个想要圈住对方,一个想要被对方圈住。
彼此都留下破绽,却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最终他们不分高下,皆为输者,又视对方为赢家。
毕竟比起矫揉造作的温情,一颗真心才是最好的饵食。
而这两位猎人,都咬住了对方所下的最后的饵。
105阚稷给他上完药,自己脱了鞋上床,把人揽在怀里。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骆时的发顶,不知想到了什么趣事,勾唇垂首在他发梢上落下一个吻。
“知道么?我原先一直在想,你真实性格究竟是怎样的。”
骆时被他抚得舒适,几日没睡好,此时不免产生了倦意。
闻言他眼皮抬也没抬,“和你心里藏着的那个人比起来,觉得我不像,所以又开始失望了?”
阚稷笑了。
良久,他说:“其实我杀过十二个人。”
骆时嗯了声,像是不怎么在意。
阚稷还在笑,抬着他的下巴道:“不问我为什么杀人?”
106阚稷二十多岁时,是正是考虑未来的年纪。
他没有财富,没有房子,但有一个恋人。
恋人懂事、活泼,会为他偶尔送的一朵玫瑰而咯咯直笑。
阚稷给不了他别的,只能把一腔温柔覆着真心尽数奉上,投身忙碌之中。
直到一日,他在转角的垃圾桶旁看见了自己刚送出的那朵新鲜的花,看见了路灯下站着两个人。
他静静看着他们相拥亲吻,只觉胃里一阵翻腾。
就像那朵花,明明还没有枯萎,却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后来,阚稷拿着第一笔资金,铸造了第一座水晶棺,棺里躺着他那时最爱的人。
他头破血流,而恋人身上却没有伤痕,像是安静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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